我們總會聽到這樣一句話:總會過去的。
只要時間流逝足夠快速,那麼一切,總會過去的。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清醒的人告訴我們,說時間可以解決一切那不過是騙人的,那不過是被逼到只能將一切都忘卻都斷送,將問題本身放置直至風化而已。
問題還在,只不過更加破碎。
人看不到現實的本來面目,只能看到想看的、想擁有的現實。 不論身處底層心情惡劣的傢伙做出什麼樣的努力,不過都會以被他人說成是“那傢伙努力個什麼勁啊?噗忽忽”而告終, 蹩腳的引人注目只能相反地成為被攻擊的素材。
春去秋又來,程念在九月初返回了學校,而路星洲和程臻一起編曲製作的第一首歌也橫空出世,但可惜沒有伯樂賞識,他們的歌只能放在一邊慢慢落灰。
在程念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程臻和路星洲便開始為自己的歌走上了尋找製作人的道路,一家公司不行就換一家,十家公司不行就再換十家,公司不行就去找獨立製作人,總之他們現在,除了時間一無所有,倒是有精力陪著你去耗。
這天,程臻和路星洲剛和一個製作人見完面,當滿臉微笑目送製作人走出茶餐廳的時候,兩個人對視一眼,便知道這個沒戲。
程臻一屁股坐下來,仰在椅子上,斜眼看著路星洲,無力道:“難不成你是毒瘤嗎,怎麼感覺他們都躲著你呢,有的一聽名字連見面都不願意和我們見,有的好不容易鬆口說聽聽小樣,最後的反饋肯定是謝謝惠顧,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有毒的人。”
其實路星洲也挺煩躁的,他焦躁的抓了抓頭髮,將桌上的綠茶一飲而盡,隨後也坐下來,語氣中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算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大不了以後去街頭兒賣藝去,也比天天受這個氣強。”
“Shut up!我跟你回國可不是想要搞街頭藝術的!”程臻一聽這話情緒激動起來,他想了想,咬牙說道,“誰說不行的,找不到別人就靠自己,我做你的製作人!”
“你?你不是之前還說沒錢的嗎?”
“是啊,本來之前做製作人的時候該賠的都賠的差不多了,但是就憑你這比臭雞蛋還要不受歡迎的程度,想讓別人掏錢是不可能了。”程臻在腦海裡先過了一遍實施的可能性,於是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在這兒還是有幾個熟人的,場地不是問題,資金的話……雖然不多但還是夠陪你揮霍一回了,大哥,我這回可真的是賠上我的內褲和你賭了,你要是敢最後讓我一毛不剩我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路星洲聽到這話久久沉默,程臻看到之後心裡竟多少有些安慰和感動,想不到路星洲竟然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也是,該是怎樣的信任能讓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年的人願意傾家蕩產去幫助他,程臻自己想想簡直都要被自己感動了,當他剛準備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見路星洲突然開口,疑惑的問道:
“你說的內褲,該不會是你身上穿的價值3千元人民幣的那一條吧?”
“……不,四千五。”
“哦。”路星洲點頭,隨後不忘感慨,“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程臻:“……”所以我求你讓我再多當幾天有錢人。
程臻和路星洲真的開始一起真正意義上的製作歌曲。當然,這裡面所需要的資金並不是小數目,路星洲從父母那裡要了他的那張銀行卡,眼都不眨一下的把錢全部投了進去,當然,依舊是杯水車薪不值一提。
程臻見到後半開玩笑的說道:“我還以為當明星能多掙錢呢,你說你這麼賣命在娛樂圈捱罵圖什麼呢?”
“圖自個兒高興唄。”路星洲滿不在意,看著程臻開口道,“反正我是把我所有的家底兒都貢獻出來了,要是不夠剩下的只能你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