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中,連翹還在屋子裡地上哭泣著,她直接將門推開。
連翹聽到聲音,也顧不上哭泣,趕忙擦拭掉了自己的眼淚,將手帕藏在身後,瞧見是自己的母親,輕聲喊了句,「娘……」
連翹娘看著自己的閨女哭紅了雙眼,心裡多少有了幾分的心疼,但是心疼歸心疼,事情是事情,她冷著臉,撇了連翹一眼,「出來,我有話同你講。」
連翹從未見到自己娘如此的嚴肅,多了幾分的畏懼,利落的從床上下來,趕忙走到了的院子裡,見娘已經坐在那裡,心事重重,她打了個寒顫,慢慢悠悠走了出來。
走到跟前,低聲的喊了一句,「娘!」
「跪下!」
連翹楞了一下,瞧見自己的孃親臉上除了嚴肅,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嚇了一大跳,立刻跪在了地上。
「娘……」
連翹娘瞪了一眼連翹,眼眶已經微紅,說話擲地有聲,「知道為何今日我讓你跪著嗎?」
「知道,孃親,可是張嬸說了什麼?您千萬不要著急,您的身子這幾日才調理好,若是真的有了什麼事情,我斷然不會饒了那些人。」
連翹咬牙切齒的說著,孃親知道,必定是從張嬸的口中得知,而張嬸是嶽青凝的人,她指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呢。
「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
連翹娘捂著心窩子,長嘆一口氣,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連翹,你可怪過孃親,未曾能給你一個富裕的家庭。」
連翹趕忙搖頭,「沒有的,娘,我甚是滿意現在,若不是爹爹,興許我們一家三口,過的有滋有味,我怎麼會怪娘呢?」
「那你說說,你怎麼能動的那般心思?」連翹娘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娘,我知道,我不該,可是那日瞧見野王,我便覺得,這世界上的男子都不如他,我真的只是傾心,我並不知道那是野王啊。」
連翹是沒有怪過自己的出身,甚至鮮少覺得自己不如旁人,只是嶽青凝的出現,似乎將這一切的平衡都打破了。
她自卑的以為,自己不如這個人,甚至楚涵野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明白,這個男人的眼裡只有嶽青凝。
可是她真的想試試,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實在不行,當個同房的丫頭,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總是陪在愛的人身邊了。
「連翹,你現在知曉了,你可知道怎麼辦了?」連翹娘直勾勾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閨女,明顯的看到她眼裡的驚恐。
「娘,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娘便來和我說說,自古伴君如伴虎,雖說王府不必皇宮,但是那勾心鬥角,豈是你能瞧見的,你在看看姑娘身邊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出色的很,你有什麼資格去掙。」
連翹瞬間白了臉,哪有什麼,比自己的母親說這種話更傷人的,可說的也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話。
「孩兒,自古婚姻都是講究個門當戶對,這句話當真不說說著玩的,你瞧瞧我在和爹爹,若是當時,不是我鬧著嫁到這裡,我必定也不是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