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們雖然走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女子一定是做了萬全之策,方才來的,我們現在依舊在張家莊,她豈能放過我們。」
連翹娘哪裡沒想到這些,她嘆了口氣,燈下,臉色略有一些的蒼白。
「我們只能小心提防,也別無他法啊。」
「孃親,我們是沒別的法子,可我想讓舅舅知曉這件事情,多少幫著我們打聽打聽,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連翹的娘頓了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自己這麼大年紀,還和離了,要是家裡的那些哥哥知道,一定不會放過連翹爹的。
可看著連翹熱忱的眼神,她想了想,「今日便書信給你舅舅吧,只是告訴他,和離本事我們的意思。」
連翹自然知道孃親是想要維護爹爹,沒多說話,自己便握在燈下寫信去了。
三日後,連翹剛從廠子裡回來,便受到了舅舅的來信。
連翹看了之後,遞給了孃親看,臉上閃過一絲的冷冽。
「連翹,你舅舅可是什麼意思?」
連翹娘怔住了,面色黯淡,又有些想要笑。
「娘,那紅蓮是逃出來的,看著模樣,怕傷了他夫君的便就是她,若是我們報官吧。」
連翹著急催促著,原本以為紅蓮可能是騙爹爹,但是舅舅的書信卻說。
紅蓮嫁的夫君並不是病逝,而是被人下藥了,眾人都在懷疑紅蓮,那孩子和自己的夫君沒有半分相像的,可就在她們要處理紅蓮那日,紅蓮卻意外不見了。
舅舅還提到,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連翹爹的。
紅蓮生的孩子雖和連翹長得個子差不多,但是年紀相差甚大,男孩的身高長得本來就要快一些,那孩子現在才不過十多歲。
那個時候連翹的爹正和孃親在一起,依著他爹的性格,怎麼會做這麼出格的事情。
所以孩子一定不是爹的。
「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去告訴爹媽?」
連翹娘搖搖頭,「你爹或許早就知道,無非是你祖母看不清楚罷了,不管我們的事情,既然你舅舅說,無需我們插手,那我們便不要管。」
連翹看著娘,微微嘆了一口氣,娘是能不管,可是她不能。
趁著深夜,連翹看見他娘睡了之後,點了燈,修書給了自己的舅舅,求他一定要將此事報官,他爹是被祖母給逼得沒了辦法,若是有法子,想必也無須和離。
可若是被那女子給牽連了,到頭來,只怕自己的爹也不能脫身。
連翹這幾日興匆匆的,本來想聽著姑娘的話,與他們劃清楚界限,然後在細細檢視,沒想到自己的舅舅就做了這些事情。
那日剛回去,便聽見紅蓮被帶走的訊息,祖母還一度給氣暈了過去。
等連翹回來的時候,李寡婦正坐在自己的家裡,磕著瓜子,大嗓門嚷嚷著,「你那個婆婆,看到官府來人,也不願放紅蓮走,鬧騰了好一陣子,最後硬生生的給帶走,丟人啊。」
「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已經沒了關係,我現在和連翹過的挺好。」
連翹娘抿了一口茶,手裡拿著的繡花鞋,正在給連翹做幾雙新鞋,以前要顧家,許多心思不曾在女兒身上,現在想想也是做母親的失職,近些日子便更想著要多疼連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