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眼望不到頭,卻多少有了幾分的擔憂。
碧瓦硃紅的殿堂樓閣,卻鎖住多了人,她沒理由過問,也沒理由評判,因為每個人所要選擇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
馬車依舊是到了二重宮門時停下的,她下來推著楚涵野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慌。
「王爺,此番不知道皇帝找我們何事,我總覺得有些害怕。」
楚涵野渾身散發著寒氣,這次他並未有絲帶蒙著雙眼,這眼睛痊癒,已經瞞不住多少人了,索性不給自己惹禍事。
秦致也是一臉嚴肅,推著楚涵野,後面嶽青凝緊緊跟著,絲毫都沒了東張西望的興致。
到了勤政殿。
嶽青凝推著楚涵野的輪椅進來,她跪著求了個恩。
皇帝依舊坐著寫字,半晌才讓嶽青凝起來,讓李全盛看茶。
她心頭暗叫不好,皇帝的態度如此冷淡,莫不是犯了什麼大錯?
她向來都是在法律的範圍之內,難不成是廠子的事情。
「野王來了。」
皇帝抬眸,瞥見楚涵野與上次有幾分不一樣,他頓了頓,斂了斂雙眸,有些吃驚,「這……這眼睛可是!」
「多謝陛下關懷,本王這雙眼幸得妹妹相救,才得以從見光明。」
秦致端了茶杯個楚涵野,見他抿了一口,便不再動。
皇帝大笑兩聲,將自己的字拿了出來,悻悻道,「既然野王能看的見,可幫朕看看,這幅字如何?」
秦致將字拿了過來,之間偌大的紙張上,只寫了一個‘假,字,字型剛健有力,寫的如火純情,只是這個字,是在提醒什麼嗎?
楚涵野扔秦致給送回去,淡淡道,「陛下的字進步飛速,成熟了不少,楞是本王,也只有羨慕的份。」
「哦?難得能如野王的眼。」
嶽青凝如坐針氈,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說著,皇帝收了收小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野王,你可知罪。」
「本王不知。」
嶽青凝被嚇了一大跳,當下就站了起來,有些怒氣盯著坐在上面的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忍不住開口,「陛下要問責,怕是也要拿出事實,哪裡一上來就問的,我家王爺日日不出野王府大門,能煩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