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看著底下的這些屬下的反應,退後了一步退出月光所照的區域,他整個人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有些人在追求不死之身,而有些人卻懼怕。
“一切都有天定,有得便有失,得到不死之身的代價便是失去了世間所有的愉悅,如果有人願意,我未嘗不可以給予他。”曾雲風說著輕輕一拋,只聽一聲脆響,金幣打著旋兒,發著歡快的清鳴聲,掉落在了箱子裡。
這些屬下之中沒有經歷過這些的目光露出了狂熱,鼻息漸漸粗重,他們渴望不死之身。
但是曾雲風卻不會輕易將這種能力賜予給他們,因為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不被珍視。
“東鄉平度?”曾雲風的眼睛掃向了東鄉平度。
東鄉平度趕忙上前,一個匍匐跪在地上,頭也磕在地上。
“今夜,我便恢復你們這些武士的自由,從此你們便不再擁有這一切!”
“大人!”東鄉平度的頭抬了起來,卻又再次磕在了地上,膝行了幾乎跪的更近了,可是他的身軀卻暴露在月光之中,聲音也從歡喜變為帶著些惶恐。
眾人的眼神一時也愣住了,因為他們看見了與剛剛相同的場景。
他不知道羅耶史密斯此舉是什麼意思,在別人的眼裡,羅耶史密斯是一個既大方而且體恤手下的一個海盜團團長。
可在東鄉平度的眼裡,這個人卻是一個惡魔,他的心思很難猜,一旦猜錯他的心思有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曾雲風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幣,輕輕一拋,落在了箱子裡。
而就在這一刻跪在月光之中的東鄉平度那個骷髏般的身影,陡然恢復了原狀,看著月光之下有血有肉的軀體,東鄉平度前所未有的興奮。
而黑人巴迪手下在託圖加港酒館內肆意歡笑賭錢的一眾水手,在此時此刻突然都抬頭看向屋外天空的月亮。
在這一瞬間,他們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在冥冥之中就發生了,他們迫不及待地走向屋外,伸展著雙手,彷彿要擁抱著月亮的月光,看著自己有血有肉的身軀,他們在月光之下盡情地歡呼跳躍,他們從未如此的愛月光。
而有些水手卻是看著自己已經滿是血肉的身軀,露出了一絲絲的遺憾。
這些人就是剛剛跟隨曾雲風經歷過這場大戰的水手,他們被黑人巴迪賜予了不死之身,可是他們還沒來不及完全的感受這種不死之身殺戮的暢快,就已經被奪走了這種能力。
不過,他們也該以慶幸,那就是現如今他們不必在忍受吃東西味同嚼蠟的那種感覺了,再也不必忍受女人靠在自己懷裡,自己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潤。
如今此刻此夜,他們可以好好的放縱一番了。
而此時此刻卻是中原農曆八月中旬,天空之中是月亮最圓的時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感受到自己身體血肉的迴歸,他們開始在眾多妓女之中歡呼跳躍,甚至在外面直接燃起了篝火,拉著女人又唱又跳。
朗姆酒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必不可少的調味因素,而看到白鐵海盜團的這些人縱情的歡呼,旁邊酒館裡的人也紛紛出來看熱鬧,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瞬間就如同發瘋了一般。
“我自由啦,自由啦!”一個說著日語的倭人在營帳中跑來跑去,陡然之間抱起一個女人,匆匆地跑到了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