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草原之中,燕然山下,哈拉和林。
眾多蒙古的王公大臣齊聚在哈拉和林,擴廓帖木兒、安圖帖木兒爾同樣在此列。
在大元皇帝與諸多皇親北邊被義軍所劫之後這裡的氣氛就格外凝重。
“擴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安圖帖木兒看著眼前的擴廓王保保面色很難看,“你父親汝陽王察罕,前去接回大元皇帝,可是半路之中卻出現如此變故,導致皇帝陷落於中原叛軍之手你該當何罪?”
七王爺安圖帖木兒眼光灼灼地盯著擴廓王保保,旁邊的這些王公大臣同樣是目光不善。
即使大元皇帝妥歡在中原吃了敗仗,甚至有些決策失誤,導致中原地區被叛軍所佔,可是名義上他仍然是大元皇帝,所以奉命前去接回大元皇帝的汝陽王察罕勢必要承擔責任。
“據我所知,皇帝之所以在古北口陷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你們汝陽王一脈,我甚至懷疑汝陽王察罕已經暗中投降了叛軍。”
“你放屁!”王保保猛地站了起來,怒目而視瞪著安圖帖木兒七王爺。
七王爺安圖帖木兒卻是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嘴角冷冷抽著撇向一邊。
旁邊的王公大臣道:“擴廓,你不要這麼激動,據我所知,在叛軍之中有有一女子也在叛軍之中,皇帝陷落於古北口的時候與這女子有關,而這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做敏敏特穆爾!”
聽到此言王保保瞳孔一縮。
“擴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七王爺安圖帖木兒看向王保保。
王保保心中一驚,這件事情應該是很應該是很少人知道才對,七王爺這個老狐狸是如何得知的?
諸多蒙古的王公大臣則是議論紛紛。
“敏敏特穆爾!這人是誰?”
“哎,這你都不知道,看來你是老糊塗,不記事了,敏敏特穆爾是汝陽王的女兒邵敏主啊。”
“啊,是她!她不是被砍頭了嗎?而且當初她就在大都被斬首了,這其中說不定有蹊蹺啊!”
聽著諸多王公大臣嗡嗡嗡如同蜜蜂一般的交頭接耳,王保保臉色很難看。
“我現在就要懷疑你究竟還是不是心向我們蒙古人?”七王爺安圖帖木兒角冷笑更甚。
“擴廓,你現在手裡握著大量的兵權,我們這些老臣卻沒辦法信任你,皇帝如今陷落在谷北口,而且是你父王前去迎接的,而你妹妹恰巧在其中,這是不是太巧了,這其中的緣由,想必你很清楚,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又或者你父親根本沒有死,而是你父親暗中勾結叛軍,所以導致了這一次古北口的事件!”七王爺又丟擲來來一個猜測。
諸多王公大臣紛紛看向擴廓王保保,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七王爺卻是站起來笑了笑,示意大家安靜,“諸位,擴廓手中捏著兵權,可是心卻是不一定朝向我們這邊的。”
“大家放心把這兵權給這擴廓掌管嗎?”
七王爺安圖帖木兒環視四周,諸多蒙古王公貴族首領同樣是互相看了看,心中打怵,對於叛軍他們是現在確實是有點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