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崩潰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們!”令狐沖眼睛瞪大不解的看向曾雲風,他雙手抱劍環抱在胸前,看了一眼單膝跪在地上的令狐沖不屑說道:“你還是那麼婦人之仁,這些個瞎子的事情你轉眼就忘了嗎!殺都殺了,還能如何!”
“唉!”
曾雲風看了一眼嘆息不已的令狐沖說道:“我覺得冷麵郎君這個名稱就挺好,我可不想今天過後我被人取個名字叫血手人屠,在場這麼多人,這比人命帳我可不背上,你記好了,大師兄,這些人都是你殺的,我只是來吃個飯,順便走了個親戚,這些人的死與我沒有半文錢關係。”
曾雲風說完,抱劍轉身向回走走,到小溪旁的時候,看了看小溪中流的血水,彎下身來,提起了兩個東西,任盈盈看著眼睛瞪得老大,曾雲風嘖嘖的說道:“可惜呀,這鴨子養的這麼肥,卻被這些王八蛋一劍就殺了,鴨脖子這麼美味的位置都不知道砍到哪裡去了,暴殄天物啊,這群傢伙,真是想雞犬不留啊。”
曾雲風說著一手提著六隻只鴨子,左手提著劍,緩緩地向竹樓的廚房走去,鴨子的鮮血順著沒了鴨頭的脖子低落在地。
任盈盈右手扶著旁邊喘息的令狐沖,看著曾雲風的背影,瞪大了眼睛,帶著詢問的目光望下令狐沖,令狐沖笑了笑,可是一會改成了齜牙,看來笑容牽動了身上的傷勢,可他還是強撐著笑著說道。:“小師弟就是這樣的,在華山之上但凡是能讓他看見的活物兒,除了人都被他弄熟吃了。”
令狐沖笑了笑,用劍撐著自己站起來,臉色蒼白地笑著說道:“走吧,咱們去歇一會兒。”令狐沖說著喘了一口氣“晚上咱們有口福了,我這個小師弟,廚藝還是不錯的。”
哎呀,洛陽城外的這個綠竹林食材有限,曾雲風也做不了別的東西,只能做了一些烤鴨和叫花鴨,然後弄了個鴨湯,弄一些鴨肝粥,又炒了一些鴨下水,例如鴨腸一類的東西,做了一個鴨全宴。
晚上,三人就著滿地的屍體和血水,在竹樓裡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夕陽西下,三人離開了竹樓,此時的竹樓燃起了熊熊大火。
至於滿地的屍體,曾雲風除了把他們身上的銀子摸光,啥也沒幹,他可沒時間把他們都下葬,也沒那個功夫,再說江湖人士隨時都要做好曝屍荒野的準備,江湖廝殺,哪有不死人的。
可是,曾雲風失望了,這群人包括封不平、成不憂在內的一大群人,加起來銀子還沒有個三百兩,還頂不上嶽靈珊一個下午的消費,一群窮鬼,也難怪成不憂封不平非要去去投靠左冷禪了,華山劍宗這幫窮鬼,不去投靠左冷禪,估計連飯都吃不飽。
一群人就知道打打殺殺,一點經濟基礎都沒有,這樣的門派怎麼能稱之為名門大派呢?難怪幹不贏人家。
也難怪成不憂封不平這嶽不群都給他們指了明路了,他們都不去做,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窮的原因,他們現在估計就是給左冷禪做打手賺錢呢,說難聽點兒,是給人家左冷禪打短工的,左冷禪隨隨時都能把他們辭退掉。
至於這些上次被令狐沖刺瞎的這幫黑人,純粹就是一幫拿錢辦事的亡命徒。
三人在一個鎮子上分別,夕陽西下,曾雲風看著兩人說道:“此間事情已經了了,我該走了,大師兄,你要不要跟我去福建?”
令狐沖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想死在我喜歡的地方,本來以為綠竹林會是一個好地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你會來,那些地方如今被他們佔了,我也沒地方死,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了此殘生,不想到師傅師孃面前添堵,我一去左冷禪更是找師傅和師孃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