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你不知道現在不是響應國家政策嘛,退耕還林,黃土高原的水土流失太嚴重了,咱們西海固一到秋天山上都是光禿禿的,哪有樹?”
“現在不趕緊恢復生態,以後就不好了,要知道咱們西海固這個地方人可是皇帝巡遊的地方,經常到這裡來避暑,不是自古就如此,現在這個地方光禿禿的,啥也沒有,別說當皇帝的獵場和避暑的地方了,就是在這裡生活生存都很不容易呀。”
但是曾雲風的岳父李老三根本沒有聽進去曾雲風的其他話,就是聽進去了曾雲風說的種樹可以給錢,而且這裡面的工作讓他來安排,他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都充滿幹勁,“永富,你放心,你岳父額別的不敢說,但是種樹這個事情,額一定給你辦的妥妥貼貼的。”
一連幾天,岳父都是在村子裡呼朋喚友吆五喝六的找來人準備幫曾雲風在各個規劃的林場裡進行種樹,這裡離幾個林場也並不遠,近的者只有一里路。
湧泉村呆了好幾天,曾雲風開著車準備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回到苦水村去見舅舅,畢竟老是在丈母孃家待著也不太好。
曾雲風捧著一個盒子上了車,一上車曾雲風就把這個盒子遞給了水花,水花充滿著好奇和懷疑的眼神看著曾雲風,即刻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曾雲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神秘兮兮說了兩個字“寶貝!”
“什麼呀,不就是兩個碗嗎,額小時候還拿著吃飯來著!”水花受著好奇心誘使直接開啟了盒子。
“是啊,還讓你摔了一個!”曾雲風說這個話的時候頗有些心疼,這個敗家老孃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你把它存好,不要再讓它磕著碰著,可不敢再摔了,回頭這兩個玩意兒就是岳父岳母的養老錢,你保管好!”
“你不要賣關子,你就直接說這是什麼,這玩意兒額小時候一直拿著吃飯,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還這麼小心翼翼。”水花沒好氣地道。
曾雲風的臉抽抽了一下,家裡有兩個成化雞缸杯居然用來吃飯,而且還祖祖輩輩的一直用下來,居然還沒被用壞掉,遇到這個憨婆娘最後只是摔了一個碗,也真是天幸。
不過也很正常,家裡那麼多大公雞的大海碗,幾個畫著大公雞帶著母雞和兩隻小雞的彩紋的碗混在其中,根本就不會被人注意到。
曾雲風關上的車門,把車窗搖了下來點了一根菸,沒有發動車,抽了兩口,煙氣寥寥,緩解了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才說“這兩個碗叫做成化鬥彩雞缸杯。”
“現在是有價無市,你想買都買不到,還好沒有磕著碰著,你就把這兩個拿回去用綢布給妥妥的包好拿箱子裝起來,不要隨便拿出來當飯碗用,萬一再磕著碰著,回頭你得心疼死。”曾雲風囑咐完直接發動汽車離開了湧泉村。
曾雲風這兩天在湧泉村都轉了轉,湧泉村確實有一些古董,而且有一些價格不菲,只不過曾雲風不想去賺這筆意外之財,還是讓他們自己找到的時候再說吧,除了這個成化鬥彩雞缸杯,曾雲風能看得上眼的其他的東西也就是那樣兒。
說來也古怪,古代原先造的東西有可能僅是供觀賞或者使用的,但是傳了幾百年之後,到了現金就變成了人們手裡上的珍貴的玩物,值錢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些東西的價格也起來的莫名其妙。
說真的,這兩隻成化鬥彩雞缸杯並不放在曾雲風的眼裡,這玩意兒只不過是成化皇帝的御用燒製瓷器的窯師給他燒製的御用酒杯罷了,而且這幾隻酒杯也還並不一定是成化皇帝用過的。
至於成化皇帝,另外一個世界曾雲風還抱過他呢,他只不過是朱祁鎮的兒子而已,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沒有機會當皇帝了,而且他是被曾雲風一手給推下太子之位的。
水花兒聽了曾雲風的話,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根本就不清楚這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錢,但是曾雲風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最近在香江的拍賣會上有一隻成化雞缸杯被拍到了接近三千萬的天價,曾雲風可不敢跟她說,要不她得憂鬱大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