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1993年,要說曾雲風賺錢的方法很多,但是他不想去想那些心思,因為他不想離開這兒,離開自己的老婆,不想離開她太遠。
曾雲風找了一個活,純粹就是賣力氣,也沒別的,搬磚。
曾雲風之所以找這個工作,其中也有一個原因是他現在要鍛鍊這副身體,這幅身體對他來說太弱了,他還有有點跛腿,他不敢太用力,只有吃好了,他才能把傷養好。
“兄弟啊,我看你一身體格可以,練過?”工頭兒遞過來五毛錢一包的一支菸。
曾雲風朝他笑笑點頭,接過來煙夾在了耳朵上。
“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錯,有個生意不知道你做不做。”
“別了,我就幹這個,挺好。”曾雲風委婉的拒絕了,他很清楚這個工頭想去幹什麼,已經不止一個人來找過他了。
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扒火車,每天火車都會從這裡過去往新疆,從火車上扒出來很多的物資,然後在當地倒賣一番,賺的錢絕對是在這個地方做工掙了好幾倍,可曾雲風不想冒這個風險。
“別給臉不要臉!”工頭狠狠盯著他看,這個人他想收復,可惜他沒有這個能力。
其他的人紛紛看了過來,中原人就是喜歡看熱鬧,幾個安家人圍在了曾雲風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工頭。
曾雲風臉色淡然的左手拿著磚頭,右手在磚頭上連切了兩下,左手一鬆,磚頭成三半從空中掉在地上,卻彷彿落在了工頭的心上。
“這樣夠給臉面了嗎!”曾雲風盯著工頭,工頭嚇得脖子一縮。
曾雲風之所以如此出頭,就是在眾多的工友心裡面留個念想,以後才能一呼百應,現在的建築行業還很基礎,但是第一要有人。
曾雲風看上了一個新的行業,那是建築行業,他看到了現在的一名越來越多,這裡的需求對於磚頭的需求越來越多,他現在想的是趕緊掙一筆錢,然後重新自己開一個磚廠,這個時代建築行業是一個朝陽產業,還有很多的東西可以學,可以做,當年曾雲風又不是沒有做過。
轉眼就過了三個月,曾雲風家裡的房子已經蓋好了。
“水花,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這個房子是曾雲風一磚一磚自己壘起來的,沒有借任何人的手,這種房子裡,曾雲風給留了許多的提升空間,因為以後他還要在這裡裝空調裝太陽能,甚至裝很多東西。
他還要在這地下挖一個大大的地窖好儲存食物和作為避難所。
看著家裡的磚房,曾雲風媳婦兒水花仰著頭很是得意,自己家是金磚村金灘村第一個建起磚瓦房的人家。
曾雲風不可能等著那麼長時間,他一邊搬磚,一邊做一些其他的零散小生意,其中就是一些販賣草藥。
三個月時間就讓他蓋起一座磚瓦房,雖然還沒有刷牆,紅紅磚塊壘砌的牆面並沒有那麼好看。
“乖乖,不得了,這個永富都建了磚房了!”
“我就說這個娃娃厲害!”
“在都是土夯的金灘村建磚瓦房,這可不簡單!”
“誰說不是呢,水花這下是享福了!李老栓還不得吹死!”
這曾雲風從城裡騎著腳踏車回來,老遠就聞到了飯香。
“怎麼了?村裡怎麼還沒通電?”家裡仍然點著那個鬼火一樣煤油燈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