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以為跟兒子出來會有好日子過,哪知道還不如在家。
在家至少睡覺的地方舒服多了,吃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吃著硬饃饃,噎得要窒息。
“子鈞,娘想回家。”
“回家?你還有家嗎?房子和田地都已經賣。怎麼回?回哪裡?你不是很會作呀?”
靳子鈞向他娘發出靈魂三問。
“我沒有說要賣房子啊!”靳母委屈極了。
“那你天天在家裡,大吵大鬧,左鄰右舍天天找到家裡來討公道,說他們孩子睡不了覺。你不就是想賣房子嗎?”
靳子均滿面陰狠地說道。
自從,他落榜之後,他娘又不做飯,又不打掃家裡,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學燒火煮飯,哪裡能做出好吃的呢!
靳母就天天在家裡大吵大鬧,要他去找徐芝芝。
臉面,都是小事,他靳子鈞也可以不要,問題是,徐芝芝身邊的男人厲害啊!
那男人一個眼神嚇得靳子鈞就退縮了。
靳子鈞能考上秀才也不是很蠢的人,知道識時務,哪些人敢惹,哪些人不敢惹。
他從外面晃盪一下午就回去了,靳母就罵罵咧咧的:“你怎麼不去找徐芝芝那個賤丫頭,那賤丫頭以前洗腳水都幫老孃我端,幫我倒。”
“現在,她有本事掙錢了,你去娶她回來啊,那他們的大院子,就是我們的了,我們就可以天天吃肉了,你也可以再去書院讀書……”
靳母巴拉巴拉一大堆,靳子鈞想起那個男人的眼神,不由一抖:“你有本事,你去娶啊!”
“不是說,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言嗎?當初我退親,你怎麼不把庚帖收好呢?”
靳母啞口無言,是啊!當初自己為什麼不把庚帖放在兒子找不到的地方呢!
當初是怎麼了,因為當初王姑娘的丫鬟天天伺候著自己啊!她也希望兒子退親呀!
靳母當初看著美若天仙的王姑娘,還有丫鬟,天天買糕點零食給自己吃,圍著她說笑。
說洛城的繁華,說兒子以後會當大官,她們一起去洛城啊!
靳母那時候過得多麼幸福啊!徐芝芝像個奴才一樣,家裡家外的活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