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搖頭道:“說是匪,其實很多人還不都是被生活給逼得落草為寇,這些匪患多少與山下的百姓有些沾親帶故。而且他們知道清河郡窮,平時搶奪富貴人家佔多,對百姓的滋擾是有,但很少,有時甚至還會把從富貴人家那裡偷來的東西資助窮困人家。這樣一來,就更加沒人願意剿匪了。”
劉康想起那些黑衣人,如果真是的清河郡的百姓的話,又不像,難道他的想法錯了,這些黑衣人與這裡的匪患沒有關係?
這些絕不可能是義匪!
“張大人可知這些山匪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張猛想了想道:“應該有三四年時間了,是從別的地方遷居過來的。剛來的時候不過兩三百人,可那些人卻武藝高強,我的上任李郡守也剿過,但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人不僅身手好,而且行事很毒辣,不去惹他們,他們就待在山裡,也不知道他們以什麼為生。但若去招惹他們,他們下手就很毒,刀口不沾血不收手,府兵折了幾十人,滅的山匪卻不過寥寥無幾。所以後來李郡守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是沒想到短短几年時間,這山匪的隊伍越來越龐大,若再不剿滅任其發展下去,終有一天要成朝廷大患。”
看來自己想的方向還是沒有錯,最開始的那兩三百人應該就是他們的核心人員,經過精心訓練,專門做拿人錢財取人性命的勾當。後面在當地招的那些人只不過是給他們打掩護罷了,不可能掌握最中心的機密。
這些山匪果然不是普通的匪患,心思縝密,懂得用本地老百姓來堵截當地官兵的圍剿。
“王爺,嬙兒姑娘來找您,說是有要事相告。”小伍在門口攔住要進去的王嬙朝裡面喊了聲。
劉康點頭讓小伍把王嬙帶進來,這幾天雨下得這麼大,他也知道她們不可能離開的。況且,剛剛才收到宮裡的聖旨,應該這段時間不會急著走。
“王爺,我發現清河郡的府兵裡可能混進了山匪。”
“不可能,王爺,那些人我基本都認識。我來清河郡兩年了,兩年中這些人都沒換過,怎麼可能混進去?”張猛瞪著眼朝這個剛剛從外面進來的女子叫嚷,這女子長是長得好看就是說話太過分了,平白無故地汙人清白。
王嬙這才注意到在帥帳內還有旁人,她這急躁的性子得改。萬一此人與那些人有關聯怎麼辦,自己這不是把王爺他們架在火上烤了嗎,真是夠笨的。
“這是清河郡郡守張猛張大人,這是王嬙姑娘。”王嬙朝張猛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小伍嘴角抽了抽,堂堂一郡之守,這嬙兒姑娘就朝他點點頭?也不端端正正地行個禮。而且自家王爺好像對她這樣失禮的行為,也無所謂。
“大人這一身泥從哪來的?”王嬙好奇地盯著張猛,她歷史不好,不知道這張猛是好人還是壞人,此時哪還再胡亂說話。
“你先別管我這一身泥,你就告訴我,你從哪裡發現我這府兵裡混入山匪的?”張猛不知道王嬙是誰,可又覺得她與王爺熟絡。
劉康朝王嬙點了點頭。
看來是個值得信任的。
王嬙這才道:“我在驛館門口的時候,看到他們經過,察覺有些異樣。”
“從驛館門口經過一下,姑娘就看清了?你且說說看,你都看到什麼了。這些你口中的山匪現在還在大雨中堵河床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