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立即抱了男孩進來放在大堂的桌上。
聽到動靜的幾位姑娘也出來,看到男孩手臂上的傷口和門口被殺的蛇,幾位姑娘嚇得面容失色。
“驛丞,麻煩你叫人去請大夫,要快。嬤嬤,快去拿點熱水來。秋華,你問他們弄點淡鹽水和茶葉水來,還有剪刀和燈燭也拿來,語絡你也找他們扯點新棉絮過來,還有乾淨的白布條也撕一塊過來。”王嬙大聲分派。
眾人不敢怠慢,驛丞也看到聽到了,自然立即吩咐人去做。
這是剛才那個被毒蛇嚇得站都站不穩的小丫頭?劉康有些不敢相信,見她此刻早已忘了剛剛的危險,一門心思救人。
劉康立即也集中精力配合她。
王嬙從自己裙襬處撕下一塊布紮在男孩右臂被咬止方,一邊紮緊,一邊安慰男孩道:“被咬的傷口離心臟很近, 如果不能及時阻止毒素蔓延,萬一侵入心臟就麻煩了。我這樣是為了讓血液流得慢點,為救你嬴得時間!你放心,驛丞已經去請大夫了。扎得有些緊,你先忍耐一些,我等一下會鬆開一會兒,否則扎太久了也容易機體損傷,但不能松得太久,在傷口沒有完全清理掉毒素之前還是要扎著的,你忍忍。”
男孩額頭冒著冷汗,緊咬著牙關點頭。
劉康一直看著王嬙在處理此事,見她將布條已經紮在了傷口上方,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這個小女子給他的意外太多了,他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王嬙知道,此時為了保住男孩的性命,必須要將毒素放出來,清理傷口,挖開被咬的肉是必須的。
可在兩千多年之前不可能有麻藥,若是這般生生的挖出來,不要說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就算是成人也受不住。
劉康也道:“這塊變黑的肉要馬上挖出來,否則毒素會不斷蔓延,沒法等大夫來了,現在就得挖!”
“沒有麻藥,生挖太疼……”王嬙很急,劉康說得沒錯,拿著剪刀的手在微微顫抖。
“驛丞,驛館裡可有曼陀羅?”劉康大聲喊道。他常年在外行軍打杖,知道曼陀羅有麻醉藥效,曼陀羅喇叭形的花也極美,所以有些人家裡也會種些作為觀賞的種植物。
“有,院子裡有種著兩棵!”驛丞立即回應。
“採一些過來洗淨搗碎!”劉康大聲吩咐。
“是!”驛丞拔腿往院子跑去,片刻後就取了過來。
此時王嬙與劉康二人正在給男孩清洗傷口,男孩痛得齜牙咧嘴,身子在發抖,但沒有喊出聲。
“王爺,絲帕已經燒掉了。絲帕在燒的時候,升騰起一股綠煙。正如您所說的那樣,又來了兩條毒蛇。”修羽見劉康和王嬙二人在處理男孩的傷口,簡單將剛剛的事彙報完。
“查!”劉康冷聲吩咐。王嬙的絲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有這種氣味,現在想想那種氣味應該就是引蛇粉,只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我們發現這三條蛇是被人放入馬車裡的,是嬙兒姑娘她們坐的那輛,其他兩輛車,屬下檢查過沒有。”
王嬙想起來了,她剛下馬車的時候,因為裙襬處沾了灰塵,她邊往驛館裡走邊把原來藏在懷裡的絲帕拿出來擦拭裙襬的,也許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些蛇聞到了氣息。
只是蛇可能是剛剛甦醒,所以當時沒有立即發起攻擊,直到有人經過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