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嬙奇怪地盯著女人看,若不是劉康告訴她,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個師爺有問題。可沒想到,一個被關在牢裡女人卻能洞悉這一點,這有點讓她感到出乎意料。
“穎川郡守就是個草包,什麼都聽師爺的。”
王嬙點頭,沒有出聲。
“南陽郡守和穎川郡的這個師爺暗中勾結,為長安的人暗中輸送利益。”
南陽郡守?
王嬙愕然地看向女人:“你可知長安的那個人是誰?”
“你的點心,值這些訊息,其他的就看你能走到哪步了。”
女人一點點用屁股挪開了,說完靠在牆上,閉起眼睛,不再理會王嬙。
看來一開始,她的猜想應該沒有錯。
原主一家被誣陷謀反,不可能與南陽郡守沒有關係,也不可能與長安朝廷的人沒有關係。
其實,她還可以問問劉康看,不知他了解多少。
待到第二天,辰時三刻,大紅的嫁衣要求被脫下換成囚服,金箔打造的頭面在昨日她們被押入牢中之前就已經被摘下。
王嬙等人被上了枷鎖帶到公堂之上,只見外面黑壓壓的早就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她們剛經過,便被不明事情原委的人扔了一通的爛菜葉,臭雞蛋,有幾片腐爛的菜葉粘在了頭髮上,還有個臭雞蛋打在了頭上,敲碎的蛋液順著額頭的髮絲滑落下來,遮住了眼睛,刺鼻的臭味直衝大腦,王嬙很想吐。
這一幕太熟悉了,不同的時候,當初她還是王顏,是要被送入教坊司的謀逆之女。
“殺人償命,殺了她們,殺了她們!”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四個隨從也被帶來了,此刻正帶著枷鎖跪在堂前,腦袋耷拉,全然沒有了當初的精神氣。
王嬙被人按著肩膀跪了下來。
“大人,大人,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啊!就是他們,是他們殺了我那可憐的驛卒,我親眼看到的。半夜裡他們要逃,被驛卒發現,沒想到他們心如此狠毒,痛下殺手。可憐他才剛剛成婚不到兩年,下無子女,上有高堂父母。”
又是那個驛丞,王嬙覺得很是奇怪,苦主不應該是驛卒的家人嗎?既然他有妻子,有父母為何會是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