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動!”一名士兵立即拿長戈指向她,險些把她的臉劃傷。
王嬙忙後退兩步,誠懇請求道:“這麼大哥,您讓我看看她,您看她流了那麼多血,人又暈過去了,不及時處理只怕會傷及性命。”
“殺了人還敢逃逸,死了也是死有餘辜!”那名士兵並不賣帳。
“讓她過去看看,要處決她也要等案子了結了之後。”是那個剛剛在後面追喊著要攔下他們的人,看來是這幾個的頭領。
王嬙感激地朝他俯了俯身,忙走到張嬤嬤身邊,此刻秋華也走了過來,與她一起將嬤嬤扶起,張嬤嬤卻被痛醒了。
張嬤嬤當時人依在馬車門口朝外看,人沒有坐穩就被重力甩出了車,左臉著地,擦傷了一大片皮肉,血和著灰塵從臉上流下來,甚是恐怖。王嬙立即從裙襬處撕下一大塊布給她包紮,那血卻很快地將布浸透,繞了兩三層才沒見到血。
張嬤嬤痛苦地哼哼。
“嬤嬤的手臂痛得厲害。”秋華焦急地看著王嬙。
王嬙包紮好嬤嬤的臉,小心翼翼地想抬起她的手臂,沒想到嬤嬤痛撥出聲。
“看來是骨頭斷了,得儘快找個大夫接上,否則這手臂就要廢了。”王嬙迅速又從裙襬處撕下一塊布來,小心翼翼地將嬤嬤的手臂吊掛在胸前。
而此時那個侍衛一直認真地看著王嬙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後,王嬙將嬤嬤交給秋華,來到頭領面前請求道:“這位大人,能否幫忙給我們找個大夫看看,嬤嬤的手臂骨頭斷了,臉上的傷也要處理,還有我們這些姐妹也多多少少有受傷,請您務必給我們先找個大夫給她們醫治,求求你了,大人。”
“你們殺了人,還想著逃,這也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想找大夫不可能。”斷然拒絕。
“我們沒有殺人,那個驛卒只是被車伕給敲暈了而已。”荷珏插了一嘴。
“沒殺人?那個驛卒是怎麼死的?既然你們說自己沒殺人,那幹嘛還要跑!”帶刀侍衛長怒呵了一聲,見過狡辯的,就沒見過群體狡辯的,難怪要逃,這可是商量好的啊。
王嬙也感覺奇怪,立即問道:“大人,您說驛卒死了?”
“死了,頭上被敲了個洞,血都流乾了,能不死嗎!”侍衛顯得有點不耐煩。
“頭上被敲了個洞?怎麼可能?”王嬙與老成二人異口同聲道,王嬙知道老成絕對不可能徒手就能將驛卒的腦袋開啟花。他若有這樣的功夫,當時在客棧裡,也不能被那些蒙面黑衣人殺了他們那麼多人,起碼念卉他就不可能讓她出事。
難道那個驛卒真的死了嗎?難道在他們走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誰要借他們的名頭殺了驛卒,還是說這驛卒得罪了什麼人,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被除了呢?
還有原主一家慘被害死,若說單憑秭歸縣令的本事,一大商業帝國這麼快覆滅,應該沒那麼容易。而且原主有意識的時候,一直反反覆覆在強調的是讓她進宮,反而對秭歸縣令沒有恨意,這個在當初她拿出夏鶯的畫像時特意感知過,那時原主的意識還在她腦中活著,那個時候就沒有恨!
宮裡的手能伸得這麼長,不可能與這南陽郡官府無關!
這南陽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謎團?
還有這個穎川郡,與南陽不遠,五十里路而已,離這麼近,雖說政務上來往不多,但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一切都成了謎,只是這樣一來,她們想走是走不了了。要想證明他們沒有殺人,除了寄希望於穎川郡的郡守能公平審案,早點破案之外,她很希望能有機會看看那個驛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