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關你的事啊,你是被逼的!該殺該受到懲罰的是這裡的人,與你何干?”
王嬙搖頭:“是否被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沒了清白。”
王顏心頭受到了莫大的震撼!這不是她的錯啊,為什麼會這樣!
她還以為,皇帝會看在她被逼的份上,就算不會寵幸於她,直接放她回秭歸,最多讓她去做宮女,待到年齡到了放出宮去,這又何嘗不是一件不幸中的幸事呢?怎麼也不可能連累到家人啊,這古代的人怎麼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呢!
想起家中父母兄弟,王嬙一把抓住王顏的手臂,盯著她的守宮砂道:“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我的父母兄弟,他們不能有事!”
王顏連連點頭:“你說,你說要我怎麼做?”
“你頂替我入宮,如果我沒被送進宮,宮裡仍會問罪下來的!家裡人仍會受到牽連,我不能讓家人有事,兄長才議了事,弟弟還年幼。”
王顏的心裡感到無比的難受,這樣一個女子,直到這個時候滿心擔憂的還是家裡的父母,半分也想不到自己,何其善良純潔。
“那既是如此姑娘當初為何要逃?嬤嬤還說你以絕食想抗。”
“我何時想過要逃?我只是心裡難受,沒有胃口,嬤嬤就以為我要絕食。我本想在離開秭歸縣之前再好好看看這秭歸城,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我們二人陰差陽錯,我那日好好地走在街上,被嬤嬤打暈了扛進了客棧。等到第二天看到你的畫像的時候,才明白了一切,你我二人竟是如此的相似。所以今天夜晚,我才想到來此。可我沒想到,教坊司的媽媽如此可惡!”
“她給我用了藥。”王嬙臉埋在膝蓋處,嚶嚶地哭出了聲。
“再不走,來不及了!”劉康在門口低聲喊。
最多再過一盞茶的功夫,地上的兩個人就會醒來。雖然劉康不介意再把他們敲暈一次,但這樣做,怕對裡面的那個女人不利。
有時非必要,不應該出手便不會隨意出手。
“姑娘你走吧,你現在就回驛館去,我求你了。只有這樣,對你對我,對我家裡人才是好的。我知道你是王家獨女王顏,你家被誣陷謀反,你也不想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教坊司的對不對?”
“你知道王家?”
“又有何人不知呢!”
“可是……”
王嬙突然從後面拿出一片破瓷片,抵在了自己脖子處,王顏嚇了一跳,本能就去奪,王嬙早有提防,立即後退一步。
“你別過來!”王嬙將手中的瓷片用力,鮮紅的血就順著她的手指流了下來。
“你別這樣,有事你說。”瓷片彷彿割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王顏只覺得透不過氣來,急得語無倫次,以前在警校所學到的知識在此刻竟忘得一乾二淨,原來面對自己所在意之人的時候,大腦會一片空白。
門口的劉康見狀,剛一隻腳跨進來,王嬙立即朝他吼道:“你出去!”
王顏怕激怒她,雙眼緊緊盯著王嬙,手則朝劉康做手勢,讓他快離開,不能刺激她。
劉康看了眼二人,收回了腳,但他並沒有離開,站在門口緊緊盯著裡面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