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珏重重地點了點頭,嬙兒姐姐這話說得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毛主席爺爺是誰,她怎麼沒聽說過呢!
“嬙兒姐姐,我要和你一屋!”荷珏拉著王嬙的手不肯放。
“好!”王嬙笑道。
“我要要!”是客棧的小姑娘綠香,拉住了王嬙另一邊的手。
“好,我們三人一屋!”
此時聽到張嬤嬤對驛丞說:“驛丞,昨夜半宿沒睡,我先去睡會兒,麻煩一個時辰後叫我,我去府衙蓋了章,就把通關文牒拿來給您登入。”
驛丞連連道:“好的,好的,還請嬤嬤不要忘了,咱們驛館雖說是官府開的,但往常營生也得靠自己做出來。”
王嬙與荷珏、綠香三人進屋,兩個小姑娘累得很,看見床就撲了過去,也對,昨天晚上她們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剛剛把衣服脫了一半,張嬤嬤一把推開了她們的門。
荷珏嚇得立即裹緊衣服,一看是張嬤嬤,這才放下心來。
張嬤嬤轉身就把門給合上了,臉色蒼白,雙手不斷顫抖。
王嬙奇怪地問道:“嬤嬤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您不是說等睡醒後到府衙去蓋章的嗎?您這是已經回來了還是什麼?”
此刻那張嬤嬤臉色煞白,一把抓住王嬙的手臂低喊道:“嬙兒姑娘怎麼辦,怎麼辦,通關文牒沒有了!”
王嬙也是一驚,通關文牒就好像現代的身份證或是戶口本,沒有這個東西寸步難行。
“您沒隨身攜帶?”
“不,不是我帶著的,是蔡嬤嬤,我們倆各自保管一件要緊的東西,她保管通關文牒,我保管姑娘們的畫像。我見她一直把通關文牒放在箱籠裡的,剛去找怎麼也找不到了。這才想起來,她昨夜下馬車之前怕弄丟了,放在隨身的包袱裡,現在她人死了,包袱也在客棧中被燒,沒有通牒我們如何是好!”張嬤嬤急得團團轉。
原來是為了防止兩位嬤嬤有私心,各自保管一件重要東西,分工不同,以保齊心到京。
聽此言,王嬙的臉色也變了,沒有通關文牒不但蓋不到各路官府的印章,就是到了京城也未必進得了宮。
這一路到長安還有一千多里,必然困難重重,而她們身上所剩錢本就不多,當時歹徒在院中行兇,五株錢和金子又不可能像衣物一樣放在箱籠裡,自然是隨身帶著,雖然後面制服了歹徒可那時火已很大,大家受了驚嚇怎麼可能想得起去取這些身外之物。
就算當時想起來了,樓房均已著火進去拿也是不可能的。本想著到了官府拿出通關文牒官府一見是給宮裡送女子的,自然一路暢行,錢也便不是個事了。
可如今通關文牒被燒了,空口無憑又怎麼讓沿途的官府相信他們,更不可能給他們派隨從,給盤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