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後，就只剩下陳芮，陳芮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下了床，慢慢去到洗手間，朝著鏡子看了過去。
鏡子裡的人，是真的醜，臉又腫又青紫，還髒。
她伸出手，去洗手，又去洗臉，手碰到臉的時候，疼得她手都抖了一下，但她還是狠狠洗了一把臉。
其實她不該想太多，不過是被人摸了幾下，揍了一頓，當眾出個醜，以前她經歷過太多，連蹲下給人擦鞋她都做過，被人吐唾沫也不是沒有。
曾經還有人，將錢撒在地上，讓她一張張撿起來，她也同樣笑著撿過。
忍過去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更何況，這一回，她己經好太多，她可以讓陸琪和孫威坐牢，把心裡的那口惡氣給出掉。
只是這口惡氣，她出得也並不如何稱心如願。
因為連這惡氣，都是周韓深賦予她的。
陳芮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她回到床上，想要睡一覺。
而周韓深回來的時候，陸承餘還沒走。
正如陳芮所說，她喝了那種東西，幾個大男人守在她病房，到時候名聲傳出去，確實不太好。
本來做藥代的女孩子，就總被人用有色眼睛看待。
周韓深看到他，愣了一下。
陸承餘身上有煙味，剛剛應該是去抽了煙，他說：“她跟著你，就沒有好過。”
周韓深聞言，心驀地一抽。
因為陸承餘說的是實話。
這場婚姻，他是真的沒有帶給那個小姑娘一點快樂。
她對他的要求，其實真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