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芮深呼吸，沒敢動了，臉又有點紅。
周韓深在黑暗裡看著她，說：“睡不著？”
陳芮說：“我沒說。”
“沒有你誠心不讓人睡？”
陳芮沒說話。
周韓深說：“陳芮，我真挺累的，你再這樣下去，我得過勞死。”
陳芮沒出聲。
周韓深坐起來，他把燈開啟了，說：“心情不好？”
燈一開啟，陳芮看見他，眉眼間確實全是疲色，又有些愧疚。
結婚的事情，她後來都沒怎麼搭理，都是周韓深去辦。
可是又想，怎麼送別人，就那麼有精力，到了她這裡，她就讓他過勞死了。
可是有很多事，就是這樣，因為這個婚姻的初始不好，很多時候，她確實就矮了一頭，甚至她今晚都忍不住想，她拿著B超單去找周韓深那會，周韓深是不是已經打算要和陸阮結婚了。
越想越是後背發涼。
陳芮看著他，她過了許久，說：“周韓深，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了有些事我才好決定。”
她少有的，叫了周韓深的名字。
從遇到周韓深開始，陳芮有叫過他周總，周哥哥，周叔叔，甚至是老公，但就是沒有叫過名字。
周韓深說：“不能明天問？”
“不行。”陳芮說：“不問完我睡不著。”
周韓深清醒了點：“你說。”
陳芮說：“那天我們去你家吃飯，陸阮在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周韓深說：“不知道。”
陳芮點頭：“你們之前是情侶，還是沒在一起過，但有在一起的想法。”
周韓深說：“情侶。”
陳芮愣了片刻，她這幾天內心各種震盪，但沒往兩人之前就是情侶的方向去想，如果兩人是情侶，又沒什麼阻礙怎麼會不結婚。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這會，她嗓子都啞了，說：“周韓深，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和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