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蘇任、衛青之類能夠堅持幾十年,卻總有一天會被霍金、霍去病、李敢、謝子長之輩替換到。那麼替換霍金、霍去病之類的人又在那裡呢?肯定是現在正惹的皇帝滿面笑容的這群小傢伙。
還別說,一代代的更替,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粉墨登場。他們都有對應的位置。就拿現在來說,蘇任跳脫,好比高祖時的留候張良;公孫賀沉穩卻不失圓滑,好比蕭何;公孫敖粗魯勇猛,好比樊噲;衛青忠貞善戰,好比韓信。
再往下,霍去病就是衛青,李敢就是公孫敖,謝子長是公孫賀,霍金跟蘇任的時間最長,也深得蘇任真傳。在看看城上這群,蘇康絕對是蘇任的親兒子;那個霍光能文能武,眼光長遠,出將入相不是難事;李陵之輩一看就是不怕死不要命的猛將;而那個蘇虎平時話最少,卻讓人有種盡在不言中中感覺。劉據能得這些人相佐,想不成明主都困難。
不知道劉徹和劉據父子說了什麼,從兩人的神情上看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那賊兮兮的笑容讓不少朝臣慌忙轉過頭,免得笑出聲給自己招災。李陵在蘇康的安慰下,重新煥發了活力,一臉興奮的對劉據道:“哈哈哈,日後我要率領大軍打到天邊,讓我大漢旗幟插遍全球!”
高興的時光總過得很快,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蘇康一群沒有留在建章宮和劉徹一起用飯,用蘇康的話說,建章宮的飯食沒有他家的好吃。於是,一群小子便被氣急敗壞的劉徹轟了出來。
蘇建和蘇惠兒、冷梅一直在宮門外等候,見幾人沒有受到皇帝責罰,冷梅有些失望,從幾人臉上掃過,冷冷道:“回去我就告訴大母,說你們幾個又胡鬧,還要告訴祖父,讓他老人家收拾你們!”
蘇康毫不在乎:“去吧,去吧!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次你要是趕胡說,下次絕不帶你出來。”
“誰讓你帶?我是跟著大哥一起出來的。”
打打鬧鬧往回走,從小就在長安城廝混,街面上的下至販夫走卒上到達官顯貴沒有不認識的,等回到長安的家,天都已經黑了。董倩、冷月知道這幾個小子一到長安肯定會瘋一陣子,今日又是長安的大日子,整個大漢都在慶祝,所以便放任一天。
一群人回到家的時候,董倩和冷月已經睡了。李陵一拉蘇康:“走,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不看見我不放心。”
被李陵纏的沒辦法,蘇康只得帶著一群人偷偷溜進蘇任的書房。這裡是孩子們的禁地,卻也是孩子們最想窺探的地方。明知道這些小子已經不止一次偷偷進過自己的書房,蘇任依舊宣佈為禁地。作為後世最叛逆的少年,他非常清楚少年人的心性,凡是你不想讓他知道的他一定要知道。既然這群小子對他的書房如此好奇,那就用些特別的東西在他們心中埋下一顆種子豈不更好?
蘇康翻找了好久,終於從書架後面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整張羊皮:“就是這!天下就此一張,不過我先宣告,父親說了此事一旦洩露會引起軒然大波,你們必須發誓保密,就算是你們的父母都不能說,要不然誰都別看!”
李陵立刻發誓,其他人有樣學樣,只有劉據稍稍猶豫了一下,也跪在堵上嘟囔了幾聲。怕被董倩或家裡的大人發現,沒敢點太過明亮的燈。一盞昏黃的油燈,幾顆腦袋幾乎湊到了一起,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蘇康的手上。蘇康非常小心,輕輕擦拭掉羊皮上塵土,輕輕放在桌案上,一點點的展開。
這是一幅地圖,不精細也不美觀,只是一些黑色的線條勾勒出一塊塊圖案。圖案有大有小,有的相連有的分離,有的成條狀,有的成塊狀。諾大的羊皮被圖案分割開,既沒有寫名這些圖案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說清每一個圖案代表的什麼。除了在羊皮的中心位置有大漢兩個非常小的字外,整張羊皮上沒有多餘的文字。
“就是這個東西?這就是咱們腳下的世界?”李陵左看右看看了半天。
蘇康冷笑一聲:“這你就不懂了吧?看見大漢周圍那個很小的圈沒有,那是咱們大漢的萬里江山!”
“啊!”曹襄一驚:“不可能吧?咱們大漢東西數千裡,南北也有數千裡,在這裡就那麼大一點?”
“井底之蛙,井底之蛙!”蘇康指了每一一下:“你們呀!沒見過世面,我父親說了,咱們腳下的大地何止萬里,就算你騎最快的馬從這邊跑到那邊也得好幾年,你覺得就咱大漢這數千裡地能跑幾年?什麼叫世界,這才叫世界!”蘇康一掌拍在羊皮上,震起陣陣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