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主道:“趙司馬,咱們絕不會是這三千狼騎的對手,本宮以為該立刻躲避,若……,算了,若趙司馬不願看到咱們就這麼慘死,就不可猶豫!”
狼騎到底是個什麼樣?有多麼厲害?這些人沒多少人知道,因為見過他們的人若不是死了,就是失蹤。趙破虜在荊棘馬賊團的時候縱橫草原多年,對於狼騎的威名自然是瞭解的。他更知道,若被匈奴狼騎盯上,在草原上無論你如何躲避,始終沒辦法甩來狼騎的追蹤。
趙破奴看了一眼馬車中依舊昏迷不醒的霍去病,深吸一口氣,對那個依舊跪在地上的斥候道:“傳令,立刻紮營,構築防禦,咱麼不走了!”
南宮公主眼睛睜額老大:“趙司馬,你……”
“公主放心,我會派人將公主和校尉送回雁門關,我們就在這裡阻擊狼騎,為公主殿下爭取時間!”
不再理會南宮公主的吼叫。趙破虜調轉馬頭去招呼他計程車兵構築營寨和公事。草原上沒有樹木和石塊,一眼望過去全都是一人高的野草。想要在這裡構築能經受住騎兵的工事,完全是天方夜譚。趙破虜將所有戰馬的鞍具卸下來,在營地外圍勉強搭出一個兩尺高的矮牆,希望這些東西能遲緩狼騎的速度。
八百騎兵,連續作戰數月,就算沒有死在戰場上,疾病、陷阱等也會造成不小的損失,現如今趙破虜能拿出來的兵力不足當初的一半。將所有人集中在鞍具矮牆後面的空地上,趙破虜沒有隱瞞,將事情和盤托出。這個時候也不用隱瞞,死也得讓這些手下死的明明白白。
“傷員、財貨和公主殿下、校尉大人用五十人護送,其他的就留在這裡隨本司馬阻擊那些狼騎,至少要拖住三天,除非全部戰死絕不後退一步!”
“絕不後退一步!”四百人發出的吼聲不大,在空曠的草原上還沒有狼嚎傳的遠。
趙破虜哈哈大笑:“很好,都是我大漢好兒郎,去將咱們所有的家底都拿出來,就在此地與匈奴狼騎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決一死戰!”
看見漢人竟然用鞍具搭建了一個低矮的矮牆,阿施那部卻沒有笑,反而變得謹慎起來。他經歷過雁門之戰,知道漢人擁有的武器有多麼恐怖。既然漢人敢於憑藉四百老弱病殘和這道矮牆阻擊自己,就很能說明問題。要不是漢人瘋了,就是漢人又有什麼陰謀。
三百狼騎嚎叫著衝了過來。趙破虜站在矮牆後,一手扶著自己的寶劍,一手牽著沒有馬鞍的戰馬,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五百步,匈奴狼騎開始加速。三百步,匈奴狼騎已經握弓在手。一百步,憑藉戰馬的衝力,黑壓壓的箭矢從匈奴狼騎中升起,朝著趙破虜飛過來。
“舉盾!”高大的木盾舉起,將四百人馬完完全全遮擋在裡面。時間不大,乒乒乓乓的箭矢從天而降,砸的木盾幾欲碎裂。箭雨剛聽,趙破虜分開盾牌,匈奴狼騎已經近在眼前了。
“殺……”趙破虜大喊一聲,第一個翻身上馬,第一個越過矮牆,衝向匈奴人。
阿施那部看的真真切切,這一次漢人沒有玩任何花樣,實打實的和自己人糾纏在了一起。沒有可怕的爆炸,沒有耀眼的火光,只有兵器與兵器的碰撞,兵器與肉體的碰撞。狼騎憑藉勇猛的衝鋒,將漢人包圍,繼而分割包圍,一步步的蠶食。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盞茶功夫,那些漢人會被殺得乾乾淨淨。這些漢軍也是精銳。如果不是這夥漢人經受了數月苦戰,就三百狼騎還真不一定能將他們攔住。
趙破虜無疑是所有人中最耀眼的那個。左衝右突,兵器每揮動一下,就會有一名匈奴狼騎跌下戰馬。然而,漢人必定人數太少,眼看著漢軍就要完蛋,阿施那部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變壞起來。三百人,二百人,一百人!漢人越來越少,聚集在趙破虜身旁的漢人只剩下十幾個,而且每個人都帶了傷。
“嗚……”牛角號聲響起,匈奴狼騎終於停下了進攻,遠遠的圍成一個圈子,將趙破虜幾個堵在裡面。趙破虜不認識阿施那部,不過從腦袋上的裝飾來看,此人是這隻狼騎的首領。
離阿施那部還有很遠,趙破虜將手裡的兵器往地上一扔:“小爺已經殺了一百七十三個匈奴狗,夠本了!有本事你就殺了小爺,要不然就算天涯海角小爺也不放過你!”
阿施那部盯著趙破虜看了好久:“你就是霍去病?怎麼頭髮也是捲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