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霍呀!”
韓慶被憋出內傷,噗的笑出聲:“呵呵,小將軍上次神勇非常,但是那是偷襲,若正面決戰人數多還是有作用的。”
霍去病還要說話,蘇任抬腿就是一腳:“滾出去!一個小小校尉沒有資格參與軍議!”
霍去病拍拍屁股上的土:“哼!等陛下來了,我一定能封將軍,到時候你再踢我我就告訴陛下,還有師母!”
蘇任又抬起腳,霍去病一溜煙的不見了身影,大堂之中發出陣陣笑聲。
謝百川笑呵呵的捋著鬍鬚:“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去病的話雖然說的大了些,卻也算是實話,烏桓、鮮卑東拼西揍了數萬兵馬可比不上匈奴的十幾萬大軍,在將軍手裡匈奴大軍彈指灰飛煙滅,這一群烏合之眾何足掛齒?以老朽看,不如就下一封戰書,徹底激怒烏桓、鮮卑,讓他們來,一勞永逸解決北地之患。”
眾人紛紛點頭。蘇任也點頭:“老將軍所言甚是,我就怕烏桓和鮮卑人不敢來。”
“為何?”
“匈奴是狼,烏桓、鮮卑是狗,至於其餘的高句麗、扶余這些傢伙連狗的算不上,狼被咱們攆跑了,你們說剩下的狗呀還有別的什麼玩意敢來嗎?所以咱們這次不能和上次一樣,要改用別的對策。”
“何策?”
蘇任微微一笑:“保密!”
信使在雁門關待了兩天,每天蘇任都派人好生照顧,好吃好喝伺候著,無聊了甚至還找來歌姬,彈彈琴跳跳舞。蘇任也是每日都來問候,甚至帶著信使參觀雁門關。當然,現在的雁門關沒有多少兵卒,也把那些嚇人的玩意收拾了起來,但蘇任卻讓人來來回回不停的在雁門關晃悠,做出一副大軍在此的模樣,且豪言壯語告訴信使不但不怕烏桓、鮮卑的大軍來襲,不日將會率領大軍打過去。
信使也是個機靈人,那日在大堂裡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幾天立刻變了一副模樣,做事非常小心,就連吃飯都斯文雅緻,和他那身邋遢的衣服非常不相配。對蘇任也畢恭畢敬,遇到什麼不懂之處虛心求教,又是候問的蘇任啞口無言。
就這麼過了三日,信使帶著蘇任的書信走了,竟然走的依依不捨,蘇任相送二十里才惜惜話別。看著信使的馬匹遠去,蘇任長長鬆了口氣,跌坐馬鞍上,對韓慶道:“如何?你覺得能騙過去嗎?”
韓慶搖搖頭:“不知,此人不一般,絕不是表面上說的那樣,一個無名無姓沒有身份的人,以在下看此人在烏桓王手下非常受重用,弄不好還是個大官。”
蘇任點點頭:“該做的都做了,至於行不行就交給老天吧!都回去吧,整兵備戰,哎!陛下什麼時候才能到?他不來,咱們的大軍可沒法收回來。”
“據訊息說,已經過了晉陽,不日就會抵達,而且陛下帶來了一萬御林軍,到時候……”
“別,千萬別打御林軍的主意,若讓太后知道陛下到了雁門咱們的計劃都得泡湯,再動陛下御林軍讓陛下處於危險之中,你我還有所有人都別想活。”
一切似乎都在蘇任的掌控之中,一切又似乎誰也掌控不了。蘇任的回信送走十天之後,那個信使又來到了雁門關,這一次的裝束和排場與上次有著天壤之別。六匹純色白馬拉著一定足有三五丈的帳篷車,左右數百精銳騎士,甚至有衣著裸露的婢女在帳篷車周圍穿梭。
信使一身反著毛的皮衣,只看毛色就知道絕對不是凡品。左手五個珍珠、玳瑁、玉石、翡翠鑲嵌的大戒指,右手手腕上帶著一巴掌寬一指頭厚的金手鐲。臉也洗乾淨了,竟然還施了粉,白不白黑不黑,怎麼看怎麼像個暴發戶。
“大烏桓過右丞相伊祛請漢朝驃騎將軍出來搭話!”一名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驅馬離雁門關百步開外大聲吼叫:“右丞相讓我告訴蘇任小兒,雁門空虛此事已經被睿智的右丞相探知,我家大王正率領五十萬大軍前來,右丞相看在上次的情面上,允許爾等開城投降,如若不然三日內打破雁門關,不收刀!”
蘇任大喜:“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