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行,至於誰的咱們不知道,就當他是蘇任的,即便墨聰和邵翁發現端倪,你我二人不過是個沒查清根腳的罪過,這樣的小事還怪罪不到咱們頭上。”看荊棘還有些擔心,贏廣濟在荊棘肩頭拍了一把:“當年風堂的大護法如今怎麼變的都快不認識了。”
荊棘嘆氣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年年輕氣盛,如今身後跟著幾萬兄弟,還有十八個老婆,二十幾個孩子,命金貴這呢!”
“怎麼又成十八個了,去年不才十四個嗎?這可不好!”
荊棘沒有解釋,起身揮揮手就算是告別。贏廣濟還留在酒肆中,他覺得這件事肯定完不了,因為對面的肉攤還沒撤,夥計們還站在攤子裡面。籍少公和那個斯拉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什麼。劉宏的事情贏廣濟也知道,既然能為了自保幹掉自己的全家,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埋藏在西域的棋子被人家清除。
阿四彎著腰進了贏廣濟的雅間,外面很冷,阿四的紅臉更紅了,衝著贏廣濟施禮道:“稟報神王,屠戶家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前街賣柴禾的老者還沒有賣完柴,卻扔下扁擔不見了,裁縫和扮演們也關門謝客!”
贏廣濟的眼睛越來越亮:“沒想到,真沒有想到,蘇任的暗中勢力竟然如此厲害,所有人都和劉宏有關,佩服佩服。”
等到神王感慨玩,阿大道:“神王,先一步我們該怎麼幹?”
贏廣濟道:“該怎麼幹就怎麼幹,現在都回去睡覺,誰也不許出門,今夜這千泥城就要不太平了。”
蘇任等霍金將事情講完,呵呵一笑。將其餘幾人打發先去,只留下老王和韓慶。蘇任對老王道:“您立刻回去,讓所有還擺攤的兄弟立刻停止,帶著貨物和人離開市場,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出城,我估計這城裡要出大事了。”
一轉身又對韓慶道:“剩下的事情靠你,趁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將孫掌櫃救出來!”
韓慶也點頭退下。蘇任走上前,一把將霍金摟進懷裡:“這兩天如何?”
霍金低著頭:“我做錯了事情,大哥處罰應該,我沒有怨言。”
“嘴撅的那麼高,竟然說沒有怨言,你信嗎?”打斷霍金想要反駁的話,蘇任一本正經道:“給你分配個任務,帶上三十個騎術最好的兄弟,分四門搜尋,不可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荒涼戈壁灘我倒要看看那個劉宏給什麼地方藏?藏頭露尾的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千泥城的事情沒過當夜劉宏就知道了。這是他在千泥城唯一的暗樁,被人欺負事小,但是誰敢肯定這後面沒有什麼陰謀?來西域一年多,劉宏的日子過的還不錯,無論是匈奴人還是西域人都是他嘴裡的肉,如今的劉宏才是真正的馬賊。
西域這種荒漠戈壁最盛產的不是美酒和駿馬,而是一股一股的馬賊。小股的叫馬賊,大股的就可以佔個地方自立,若能攻下一座城池,說國王都沒有問題。這也是西域這地方國王多如牛毛的原因。
劉宏有自己的三千鐵桿,來到西域之後收攏了大大小小几十股馬賊,如今的劉宏不叫劉宏,乃是鄯善、車師一帶最有名的沒賊駭胡兒。這個名字自然是別人給他起的,一個好端端的漢人為什麼會被叫做駭胡兒呢?原因很簡單,每次搶劫之前,衝在最前面的都是劉宏收留的西域馬賊,所以被搶的人看見的只是胡兒。
劉宏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他能讓那些還記著他的人忘記他。蘇任就是個例子,在來到西域的時候,蘇任肯定沒有意識到駭胡兒到底是誰。
聶壹抱著肚子,裹著皮裘跑過來:“公子,查清了,是鄯善國師和國丈派贏廣濟和荊棘在試探我們,他們以為屠戶是蘇任的人,所以……”
“呵呵,竟然被蘇任利用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聶壹問道。
“一群笨蛋,籍少公竟然就這麼輕易暴露自己,派人去,沒人十鞭子扔到戈壁灘喂狼!”
“這……”
劉宏眼睛一瞪:“這就是本公子的命令,執行去吧!”聶壹無奈,答應一聲轉身出去。聶壹剛走,劉宏一招手,一名匈奴大漢立刻過來,劉宏翻著眼睛道:“傳令下去,連夜離開亂石坡,再留下去我們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