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哈……”大帳中笑聲一片,所有人都在大笑。只有籍少公一本正經,面色平靜。
笑了好久,荊棘使勁忍住:“好好好,主簿就主簿,那籍主簿你說你們那個將軍讓你來幹什麼?”
籍少公沒有笑,一臉的嚴肅,能看出來這傢伙竟然是在忍。衝著荊棘施了一禮:“我家將軍派再下來,是想與狼主進行一次合作,陰山乃是匈奴左谷蠡王伊稚邪的王庭,此次伊稚邪率兵攻打於單,留守在陰山的之後三千老弱,如果我們兩家合兵一處,便能輕鬆拿下陰山,伊稚邪這些年在王庭中囤積了大量的財物和美女,一旦攻破,我們兩家平分!”
籍少公說的很自然,完全是一副商賈嘴臉:“若狼主覺得我們兵少,平分的話您太過吃虧,四六也是可以商量的。”
“哈哈哈哈……”荊棘再次大笑:“劉宏做的好算盤,就你們手下那千把人就想打伊稚邪王庭的主意?三千老弱病殘,你是騙我還是騙你們自己?誰不知道,匈奴人上馬就是戰士,下馬就是百姓,哪怕是婦孺都能上陣殺敵,三千兵馬不假,卻又數萬百姓,他們搖身一變就是戰兵,劉宏難不成覺得我是傻子?”
老黑塔已經抽出了戰刀:“劉宏什麼貨色,躲在暗處還想撈好處,告訴你個老不死的,陰山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你們要是幹插手,看我不砍斷你的脖子!”
荊棘擺擺手,讓激動的老黑塔坐下,看著籍少公,問道:“你們是不是快要斷頓了?說實話,給你們些糧食也無妨,若是想騙我們,哼哼!”
籍少公面不改色,心不跳。來的時候他已經料到會是這種局面。說真的,這些人的眼光不錯,每一句話都整整要害。然而這麼多年的經商生涯,讓他明白,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服軟,一旦被對方看出來,就算要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幫忙,恐怕人家還嫌累贅。
籍少公微微一笑:“看來狼主不看好我們,我們的兵雖少,卻都是百戰之士,跟隨我家將軍從淮南一路殺出來,對我家將軍忠心耿耿,而狼主手下呢?一群盜匪,若真的和匈奴人硬拼,什麼結果狼主應該很清楚,陰山的兵馬不多,現在正是好機會,一旦錯過再想有恐怕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漢軍已經退走,狼主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看著陰山嘆氣,如果和我家將軍合作就會不一樣。”
籍少公越說越激動:“狼主的兵馬為主,我家將軍從旁相助,即便是伊稚邪現在退兵,也沒有絲毫辦法,等我們辦完陰山的財寶和糧食,遠遁他方,從此之後再也不會受任何人挾制,到那時何等的舒服,比起現在您堂堂七尺大漢,手下擁兵數萬,還要看一個小兒的臉色,傳揚出去狼主的臉面何存?”
籍少公的話非常具有煽動性,荊棘甚至從身旁幾個年輕軍官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渴望。他眯起眼睛:“要一起做這趟生意並非不可以,但是咱們先說好,我們九你們一,而且,劉宏的兵馬必須先攻打陰山,籍主簿意下如何?”
籍少公在心中長出一口氣,他就怕荊棘不答應,只要答應,到時候戰場上出現任何事情都不奇怪,先攻的未必會讓匈奴人重點照顧,後來者說不定就是他們的誘餌。只要荊棘上鉤,他相信自家的將軍有辦法拿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籍少公想了想:“若這是狼主的最後決斷,請恕在下不便答覆,且請狼主稍等幾日,我稟報我家將軍之後再行定奪。”
荊棘一笑:“行!不過籍主簿快點,不知道伊稚邪什麼時候回來,若這幾天沒有回覆,那就休怪本狼主到時候沒有估計情面!”
送走了籍少公,趙信重新回到帥帳。帥帳中格外熱鬧,都知道陰山是伊稚邪王庭,且只有三千兵馬駐守,如果這一次拿下陰山,說不定正如那個籍少公所言,這輩子就不愁吃喝了,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趙信沒有說話,靜靜的回到最的座位上。荊棘看了趙信一眼,揮退眾人,讓大家都下去準備,一旦準備妥當,立刻開往陰山。等所有人出了自己的帥帳,荊棘這才問趙信:“趙兄弟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
趙信嘆了口氣:“狼主,小人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妥當,雖然在下沒去過大漢,從這個劉宏叛漢投降匈奴,現如今有背叛匈奴來看,這人的話不信為好。”
“呵呵呵!”荊棘笑了笑:“你沒和劉宏打過交到,我卻認識這個劉宏,這傢伙陰狠至極,當年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洗殺父滅家,逃離大漢,這樣的人絕沒有遵守諾言之說,如今這小子到了難處,就像利用我們,他們坐收漁翁之利,想的美!”
趙信連忙問道:“狼主已經有了對策?”
荊棘微微一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