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十分生氣,一回到自己的帳篷便將手裡單于剛剛賜給他的一塊玉佩摔的粉碎。蓮蓬王問道:“現在怎麼辦?難不成真要咱們自己動手?左賢王此次可沒有跟來,若是讓他知道我們對他的部落下手,即便將來左谷蠡王做了單于,他也不會放過我們!必定左谷蠡王和左賢王走的也很近。”
琅邪王長嘆一聲:“不這樣還怎麼樣?就算是再減少兵卒的供應,也不可能靠這點糧食走到馬邑。”
“要不然,咱們……”歸留王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韓王打斷了。
“胡說,咱們都是外人,不必左谷蠡王,若咱們幹出那種事情,在草原上將無法立足!”韓王還算有些理智,想了想道:“實在不行,只能派人回去。”
“你瘋了!”琅邪王大叫:“千里之遙,一來一回得多久?即便能送來牛羊也是杯水車薪,何況那個屯頭王還在他的領地,若是讓他知道咱們需要食物,以這老傢伙的性格絕不會放手不管,別忘了他一直都贊成和漢人開戰!”
蓮蓬王掃視眾人一眼:“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
“有話就說,這個時候不用太過在意其他!”
蓮蓬王微微一笑:“既然糧草不足,自然就要對兵卒減少補給,既然單于不願意從周圍各部調集,那就先從單于的屬下開始減少,你們說是每人每天一斤肉合適還是半斤合適?”
歸留王眼睛一轉,隨即笑道:“蓮蓬王這個主意好!本王一位半斤足以,而且單于大帳中的份額也得減少,既然冰兵卒們都縮減了五成,單于更該身先士卒才行!”
琅邪王跟著點點頭:“這倒是個辦法!”
大家都看向韓王,韓王愁眉不展:“此事雖然能逼迫單于,對於別的於事無補,若單于依舊不同意,就算再減少五成,大軍還是走不到馬邑,無法完成咱們的計劃!”
琅邪王道:“小小馬邑本就是個破城,何用數萬大軍前去攻打,不如分兵,只派少量兵馬前去馬邑,其餘人就留在這裡和單于鬥一鬥便是。”
“這倒是個辦法!”歸留王點頭道:“那派誰去合適?”
琅邪王想了想:“先鋒那個阿施那部就合適,他既然是左谷蠡王的人,自然就該承擔更多的事情,咱們這些人冒嚴寒出來還不全都是為了左谷蠡王,阿施那部手下有三千兵馬,足以攻下馬邑!”
阿施那部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的帳篷中太冷了,即便是外面還罩了一層,也沒辦法阻擋北風的侵襲。過寫著雪花的冷風從帳篷的縫隙中灌進來,從大帳口吹出去,將厚厚的賬簾捲起來老高。阿施那部本想搬兩塊大石頭將賬簾壓住,但他是先鋒大將,進進出出的人不斷彙報事情,賬簾放下來,那些人也就進不來了。
在鴨子河停了三天了,風雪依舊沒停,再這麼下去別說趕路,就是這種天氣都能將大軍拖垮。就算人能受得了,戰馬也受不了,天氣太冷,他麾下的戰馬已經有一般不能騎了,剩下的也都被凍傷。幾次三番想後軍討要糧草和禦寒的東西,卻沒有絲毫答覆,阿施那部都開始懷疑諸王是不是也背叛了左谷蠡王?
韓王親自來到阿施那部的大帳,這裡比他的營帳要冷很多,連忙將剛剛脫了的披風又穿上。看了阿施那部一眼:“一路走來,只有將軍的兵馬讓人欣慰,將軍果然不愧是左谷蠡王的手下大將。”
阿施那部看著韓王:“大王有話請講。”
韓王深吸一口氣:“風雪不停,嚴重影響了大軍進軍,所以單于決定由將軍率兵現行,希望將軍能一鼓作氣拿下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