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單連忙恭恭敬敬的接過去,展開細看。只看了一半,便把頭仰了起來,一臉的驚yà:“這,父汗真要這麼幹?”
屯頭王搖頭嘆氣:“本王也是盡力爭取,可單于已經下了決心,這件事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此計又是中行說所處吧?這個閹人,等我做了單于,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屯頭王無奈的一笑:“後話不著急,先說目前,就這事你準備如何應對?攻打大漢就會斷了蘇任對你的幫助,再一個以你的性情未必能得到足夠的財物,就憑這兩點單于之位只會離你越來越遠。”
“王叔有何建議?”
屯頭王搖搖頭:“本王也是一籌莫展,這個中行說果然厲害,竟然讓我們沒有應對之策。”
“王叔,你覺得可否將這件事與蘇任商議?”
屯頭王一愣,皺起眉頭想了想:“若蘇任讓你拒絕單于呢?”
“那我就拒絕!”於單回答的很乾cuì。
“哪怕是賠上單于對你的信任?”
於單鄭重的點點頭:“明知是計,咱們還義無反顧的鑽進qù,這又是何苦?”
屯頭王笑了,拍拍於單的肩膀:“草原上的雛鷹終於長大了,能自己做決定了,既然如此那你不仿就讓蘇任來決定,至少你最後還能落一個蘇任的支援!”
讓一個漢人來決定是否對漢人開戰,這聽上去有點天方夜譚,但於單還真就是這麼幹的。於單帶著單于的詔令親自來找蘇任,二話不說將詔令往蘇任面前一擺,一副你看著辦的架勢。
蘇任笑呵呵的看完詔令,重新卷好還給於單,替於單倒了一杯茶:“大王覺得此事該怎麼辦?”
於單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
“哦……!”蘇任道:“以一個正常的人想法,絕不會希望自己的祖國遭受戰爭,但是我覺得大王若拒絕單于,恐怕會離那個單于之位越來越遠。”
於單笑了:“只要有你的支援,做不做單于真的沒有什麼,左谷蠡王雖然不是單于,可父汗不是一樣尊重他,連這種事情都不敢讓他去做,若是這樣的單于當起來沒多大意思。”
“哈哈哈……”蘇任大笑:“若你這樣想,我就建議你趁早拒絕單于比較好,不說你能不能從大漢得到多少好處,就算你當了單于,左谷蠡王也不會讓你順心,只怕會比現在更加放肆,另外,告訴你個訊息,肆虐草原的那些馬賊我已經替你打發了,他們會向西去。”
“哦?此事當真?”
蘇任笑著端起茶杯:“為了這件事我損失了兩千石糧食,你說是真是假?不過也得等到明年春天,草原的冬天實在太冷,不適合長途跋涉。”
於單使勁點頭:“明白,哎呀,只要馬賊一走一切都會好起來,這真是太好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蘇任笑道:“你我是朋友,何必這麼客氣。”
於單的心情好了起來,話自然也就多了。作為右谷蠡王知道的事情比任何奸細都要清楚。比如中行說是給馬邑釋放時疫的主謀,比如籍少公和聶壹想要取代蘇任,又比如伊稚邪的實力已經到了與單于不相上下的地步,等等匈奴秘聞一股腦的從於單嘴裡冒了出來。
蘇任只是微xiào的聽著,不做評判也不多問。這頓飯兩人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臨走的時候,已經微醉的於單一再向蘇任保證,他手下的部落會一如既往的支援馬邑,還保證只要馬邑不倒,右谷蠡王永yuǎn是堅實後盾,並且將章君悅留下洽談進一步通商的業務,希望蘇任的商賈也能去各個部落,讓所有人得到實惠。
既然於單拿出了誠意,蘇任自然也是誠意十足,一張嘴便許諾拿出些糧食接濟於單手下那些窮苦的部落,這一件事不僅得到了於單的好感,連帶著跟著於單一起來的幾個小王、將軍、當戶全都紛紛對蘇任表示感謝。看著匈奴人淳樸的性情,蘇任的臉都微微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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