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蘇任沒有離群索居。而是和中行說一邊一個坐在單于左右。一口馬奶酒下肚,各種不爽充斥了蘇任的整張臉,那種表情讓眾人笑的很大聲。於是乎,單于讓人拿來了於單進獻的漢酒,蘇任嚐了一口,到底還是自家的東西,喝起來味道不錯。
有火,有酒,有女人,那一夜鬧騰的厲害。在兩個壯碩的匈奴女人攙扶著蘇任回帳篷的時候,篝火晚會還沒有結束。蘇任的確是喝多了,任憑兩個匈奴女人擺佈。當他被剝成白羊鑽進獸皮中之後,一翻身發現兩邊竟然有溫潤如玉的感覺。身體的本能反應被酒勁激發出來,理智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天都快亮了,蘇任才沉沉睡去。若不是黃十三進來叫他,蘇任根本起不來。全身痠疼,特別是腰部就和斷了一樣,連翻身都有些困難。躺在獸皮中緩了好半天,這才慢慢起身。兩個濃眉大眼的女人就站在黃十三身後,臉上明媚的笑容看的蘇任很不好意思。
一瘸三拐從自己的帳篷中出來,匈奴人已經收拾停當。單于帶著屯頭王和韓王笑呵呵的過來打招呼,離著老遠看見蘇任的樣子,單于首先哈哈大笑:“蘇先生,我們匈奴女子比起漢家女子如何?”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蘇任笑了笑。
屯頭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長的乾瘦,腦袋上的頭髮基本沒有了,一張嘴就能看見後槽牙:“哈哈哈,只怕蘇先生嚐到了我們匈奴女子的好,再也不願意回漢地了!”
韓王很年輕,也長的壯實,比單于還要高出半頭:“咱們匈奴女子屁股大好生養,哪像漢家女子一個個柔弱的就像鵪鶉,誰能喜歡?”
三個沒皮沒臉的人當著女人的面評頭論足,就算那兩個女子臉皮再厚,也被這三個傢伙說的雙頰緋紅,躲在蘇任身後一聲不吭。
蘇任連忙打了個哈哈:“單于,二位大王,天氣不早了,咱們還是趕路要緊!”
屯頭王大笑:“果然還是漢人得女人喜歡,就憑這一點,這兩個女子跟著你就不會吃虧,也算本王送你的見面禮,將來若是本王有事求到蘇先生面前,還望蘇先生照顧照顧。”
匈奴的風俗沒有漢人那麼封建,他們的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幾百年來男人們外出打仗的時候,家中的牛羊和老人孩子都需要女人照顧,可以說女人是匈奴人的中堅力量。在很長一段時期,匈奴還是以母系氏族為主,孩子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變成現如今這種狀態的時間並不長。
平白無故多了兩個女人,走起來就不那麼順暢了。這兩個匈奴女人吃苦耐勞,不用蘇任吩咐不少事情他們自己就辦的妥妥當當。比如餵馬,比如做飯,比如搭建帳篷,比如鋪床暖被窩。黃十三和蠻牛被徹底解放出來,又回到從前全職保鏢的架勢。
韓王先送了一段,在隊伍向西拐彎的時候告辭回去了。屯頭王卻一直跟著,王庭就在眼前,霍金和於單飛馬衝了過來。
到底是單于的王庭,比伊稚邪那裡大的不是一星半點。沿著金吾河兩岸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牛皮帳篷。單于仿效漢人在一群牛皮帳篷中間用石頭累了一座王城。城雖然不大,在牛皮帳篷中顯的很突出。飛狼旗高高飄揚,陣陣的號角生宣示單于歸來。
於單先去給單于請安,霍金誰都不管,一直跑到蘇任面前才停下馬。不等蘇任下馬,霍金抱著蘇任的腿放聲大哭:“大哥,嗚嗚嗚……,總算是見到你了,劉宏那小子沒為難你吧?你放心,我一定要殺了他!”
蘇任摸著霍金的頭,這是霍金第一次給他做護衛頭領,竟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壓力有多大,蘇任想的出來。好在霍金挺了過來,這是一種好表現,說明霍金成熟了,有幹大事的潛質。
從見到蘇任的那一刻開始,霍金帶來的人將蘇任圍在最中間,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就算是單于和於單也得先向蘇任稟報,得到同意之後才會被放進來。至於蘇任身邊的兩個匈奴女人,霍金也是緊緊盯著,稍有一點起疑的地方,就會立刻拔出寶劍,頂在那名女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