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既然是匈奴人那就更該殺!”
蘇任攔住霍金,看著章君悅:“這一家三口真是你隨意挑選的?”
章君悅連忙點頭,忽然有搖搖頭:“回稟蘇先生,當初好幾千漢人,小人也不知道選誰不選誰,是這小姑娘過來抱住我的腿讓我救他,小人也是好心,又見她母親長的好,這才……,先生,小人真不知道他們要殺先生,這三年他們一直安分守己,從來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蘇任沒有理會章君悅,問韓慶:“領咱們進城的那個人呢?”
“死了!出事之後我就派人去找過,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那人可有什麼蹊蹺?”
韓慶搖搖頭:“在下問過縣令,此人也是武州本地人,而且還是原住,所以在下覺得此人只不過是被收買的而已,將我們領到這裡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和那些人沒有任何關係。”
贏廣濟咂咂嘴:“好厲害的手段,為了你,三年前就開始計劃,而且做的如此隱秘,若不是事情沒成,誰都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只會認為是匈奴人從中使壞,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讓人家如此大費周章的要你小命?這一次,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你必死無疑,救你一條命,這價格是不是得提提?”
蘇任瞪了贏廣濟一眼:“你要是能查出是誰在背後搗亂,給你翻一倍!”
“這話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贏廣濟並沒有急著往外跑,而是笑呵呵的看著蘇任。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摸著剛長出來鬍鬚的下巴:“古麗爾花產自西域烏孫,此花分雄雌,只有雌花的花粉才能做成毒藥,而雌花只長在沙漠戈壁之中,且盛開的時間只有三天,採收花粉極其困難,別說中原,就算是烏孫此毒藥也是價比黃金,平常人別說得到,就是見都沒有見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
贏廣濟笑了笑:“我之所以認識此花也是個很偶然的機會,那還是十年前,我隨教中長老雲遊到鄯善國,碰見一位中原客商,當時他們十幾個人護著一個盒子,長老以為裡面是大漢朝廷的要物,所以……”
“所以你們就搶了,然後開啟看是這什麼爾花,行了,說重點。”
贏廣濟豎起大拇指:“不錯,盒子裡的確裝的是古麗爾花花粉,可是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還是到了烏孫問了好多人才知道,當然也打聽了一些訊息,那人說中原每年都有一夥人前往烏孫購買這種花粉,出手闊綽,從不還價……”
蘇任有些不耐煩,剛要說話,被贏廣濟制止,笑道:“別急嘛,這事情很麻煩,要說清楚就得慢慢來!”
“好好好,你繼續!”
“此種奇毒我們也是從未見過,回來之後就多方打聽,足足奔走了兩年,這才有了些眉目,你們猜猜他們是誰?”
所有人對贏廣濟怒目而視,贏廣濟笑的很高興,摺扇有條不紊的搖動,絲毫沒有將那些殺人的眼光放在心上:“不是別人,全都是大漢的王公貴胄,他們用這些花粉作為催情藥,據說聞過之後勇猛無比,夜馭十女不在話下。”
韓慶立刻反應過來,扭頭望向蘇任。蘇任卻等著贏廣濟:“他們沒這腦子,到底是誰?”
“嘿嘿嘿,果然瞞騙不了你。”
“那就說實話!”
“其實王公貴胄只不過是購買花粉的人,從烏孫將花粉送到中原的另有其人,一開始我們只查到了一些給王公貴胄煉丹的方士,後來有經過深入調查,發現這些方士也是從別人手裡買來的,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
“什麼?”霍金急了:“說了這麼半天,還是沒說明白到底是誰弄來的這什麼花粉!”
贏廣濟笑道:“雖然還不清楚,至少有個方向,你們要是自己查,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查到那些方士?我可是給你們節省了好幾年時間,以我們秦教的實力都用了兩年,你們這點人手還不得二十年?姓蘇的,這個訊息值那麼多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