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忽然笑道:“不會是你們的什麼世子之類的吧?上次閩越國派往衡山國的使者就是世子和國相,後來死了,這笑話鬧大了。”
趙聞心中一緊,不由的又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依舊面色如常,靜靜的坐在那裡。
公孫賀笑道:“說起來,閩越王挺有意思,他的人不知道怎麼死了,卻怪到我們頭上,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算他識時務,要不然頃刻間閩越國已經破了!”
“蘇長史的炸彈的確厲害!”那位一直不說話的副使突然開口:“兩軍相遇,若能將炸彈投擲過去,對手必將死傷慘重,只可惜越地林莽縱橫,並不適合此物。”
“還是個知兵的!”蘇任撓有興趣的看著副使:“的確不適合,所以我並沒有急於動手,正在想辦法,不知副使可有什麼建議?”
那位副使看了蘇任一眼,就和看白痴一樣,收回目光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蘇任討了個無趣,自嘲的笑了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想辦法,不就是莽莽叢林嗎,大不了老子一把火燒了,還省的一個個的找你們了。”
趙聞大驚:“這如何使得?蘇長史可知道,越地被叢林覆蓋,若是一把火點著,什麼都別想活!”
“那我管不著,反正不是我們漢人。”
“你!”趙聞被噎的沒了話,氣鼓鼓的嘟著嘴:“蘇長史,你到底想要什麼?”
蘇任搖搖頭,瀟灑的端起自己的酒杯:“我也不知道要什麼?這個問題得你們這些自認為越人的人想,直到送來我滿意的東西,或許會放你們一馬。”
“當真?”
蘇任瞥了趙聞一眼:“試試看吧?”
送走了越人,蘇任讓黃十三弄了張桌子擺在院中,這裡不是自己的家,院子裡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方方正正的天井,真的想個井口,抬頭只能看見那一小塊天地。太陽昇起來老高,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厚實的袍服穿在身上有些悶熱。蘇任索性脫了外面的衣服,讓自己涼快一點。
南方比北方要熱的快,這才五月出,已經不能在太陽下久待了,但蘇任就喜歡坐在院子裡喝茶。抬頭看了一眼當空的太陽,很刺眼:“明日找人在屋頂上加個棚子,這日頭能把人曬死。”
黃悅嘿嘿一笑:“這還熱?若到了梅雨季,不但熱,還悶,從早到晚都是潮乎乎的,渾身上下就和泡在水裡一樣,那時候蘇大哥打算怎麼辦?”
“沒風扇嗎?”
“風扇?什麼是風扇?”
蘇任呸了一口,知道自己又說多了,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懂,等天熱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當天下午,趙聞親自送來了第一批禮物,無非就是金銀珠寶,整整一大車,擺在院子裡金光閃閃,很是奪目。蘇任只看了一眼,就讓霍金和石寶將東西全部搬下去。
趙聞沒看到蘇任臉上的表情,在來的時候便知道這些東西要打水漂,到了這裡果然如此。心道自己的那位主事人也太小看眼前這個小子了,這點錢財就能打發的人,大漢的皇帝才不會看在眼裡。和蘇任沒多說什麼,喝了杯水便告辭了。
李當戶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既然你不中意,為何還要收下?”
公孫賀在李當戶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蘇子恆你還不知道,財迷一個,從來都是不要白不要的人,這些東西雖然不喜歡,好歹也是錢,豈能放過?”
蘇任哈哈大笑,對公孫賀伸出大拇指:“還是公孫兄瞭解我,建造新城正是缺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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