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按照長史吩咐,所有物資都優先照顧這邊,再有半月,岸上的房舍就能建造完成,再安排人修建碼頭,這裡是個海灣,風浪小,最適合做船塢。”
蘇任點點頭:“造船的工匠找的如何了,”
“已經找了些,只是他們只會造些小漁船,如樓船之類的就不怎麼在行,屬下已經派人四處尋訪,若有合適的,儘量請來。”
“不要樓船,頭重腳輕,下了海只有翻船一條路,明日你將船工中最好的幾人叫到我那裡去,我要和他們商議一下怎麼造海船。”
“諾,”
蘇任站在山頭,望著船塢久久不願離開:“要出海就得造海船,咱們現在的那些船在大河大江上航行沒有問題,海上可不是大河大江,那地方兇險異常,無風都有三尺浪,若是遇上風暴之類的,再堅固的船都有翻覆的可能。”
“長史去過海上,”
蘇任搖搖頭:“還真沒去過,只不過見識過大海的威力,在大海面前咱們太渺小了。”
蘇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主父偃識趣的沒有再說話。吹了好半天海風,蘇任這才不怎麼情願的往回走。工地是忙碌的,在金錢的刺激下,淳樸的大漢百姓,賣力的幹活。一陣風氣,捲起一陣煙塵呼嘯而過,眾人連忙轉過身子,用衣服遮住口鼻,躲避那些被吹起的砂礫。
“怎麼這麼大的塵土,你們就不能往地上灑些水嗎,”
主父偃連忙道:“長史見諒,此處多沙少土,樹木更是沒有幾顆,最近的河流乃是甬江,距此地也有十幾裡,工地上數千人吃水都是每日派人運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水灑在沙地上。”
“這怎麼行,將來這裡可是要住人的,護城河就不說了,吃水解決不了,怎麼住人,派人挖何,”
“挖何,”
“嗯,挖何,從甬江挖一條河過來,這地方之所以全都是砂礫,就是因為缺水,江東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怎麼到了這裡竟然這般乾旱,前幾次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才想明白,挖一條河,無論是穿城還是繞城,必須有水,有了這條河,不但能解決吃水,將來有了人口,還能灌溉附近良田,一本萬利的事情一定要做。”
“可,離甬江雖只有十餘里,那也是一個大工程,那樣的話咱們的城就得延後了,長史明鑑,民夫有限,屬下實在力不從心。”
“就算延後也得挖何,”蘇任看著工地:“除了正在修建的四個碉樓和船塢,其他人都先放下手裡的事情挖何,人離不開水,一天不吃飯問題不大,三天不喝水那是要死人的,此事就這麼定了,先挖一條主河過來,其餘的支流以後再說。”
“諾,”
這一天,主父偃被蘇任信手拈來的思維跳躍搞的疲憊不堪,就這也得連夜召集所有人商議,調整工作重點的事情。蘇任也參加了主父偃的會議,他一聲不吭,坐在角落裡看著主父偃忙活。直到散場,蘇任拍拍主父偃的肩膀,笑著點點頭:“我回長安的時候,跟我一起走吧,在這地方埋沒了你,”
霍金和石寶追到了沙坪,霍金還纏著蘇任讓他去軍營。蘇任煩不勝煩,指著正在興建的船塢,對兩人道:“比陸地廣闊的是海洋,我想去大海上轉轉,你們兩個陪我一起如何,”
“去海上幹什麼,”霍金疑惑的問道:“陸地就已經夠大了,縱馬馳騁不好嗎,去海上喝水餵魚,”
“我去,我去,”石寶興奮的高舉自己的馬鞭。
蘇任瞪了霍金一眼:“沒出息,”扭頭對石寶道:“明天開始,你們兩就去附近找那些漁民,操練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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