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頭都沒回:“是!難產就是因為胎兒在母親肚子裡的位置不對,所以不好生產,用這個東西可以調整胎兒的位置,也就能順利生產。”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淳于意腦子一片混亂,比當年看蘇任給人開刀還震驚。
路過椒房殿的時候,蘇任扭頭朝裡看了一眼,隱約間還能聽見裡面傳來鐘鼓之聲,聽起來不像優美的歌舞,更像是後世跳大繩的那種節奏。一聲高亢的吟唱嚇了蘇任一跳,同時伴隨著一陣笑聲。
館陶公主正襟危坐,與他女兒皇后陳阿嬌看著大殿中央那個穿著雞毛,全身畫著彩繪的人蹦躂。鼓點越來越密,那人跳的也越來越歡實,到最後竟然口吐白沫全身打顫,不知道碰見了什麼鬼。
一名總角的小童面色陰沉來到劉嫖母女面前:“皇后,長公主,我師父這一次可是耗費了很多的功力,所以……”
館陶公主劉嫖扭臉看了那法師一眼,連忙點頭:“好好好,來人,賞!”
內侍立刻將裝滿馬蹄金的托盤往小童面前一遞。小童二話不說便接了過來。就在這一瞬間,剛剛還口吐白沫全身打顫的法師又動了起來,比剛才跳的更歡實。
陳阿嬌看的有些害怕,緊緊的抓著劉嫖的衣袖:“母親,您說萬一陛下知道此事,我們……”
劉嫖拍拍女兒的手:“此事人不知鬼不覺,等那賤人一死,就將法師送出去,他們已經答應從此之後會閉關不出,誰也找不到,放心!”
“可……”
“女兒呀!阿母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上一次那個賤人生了個女兒,皇帝就再也不來椒房殿了,這一次那賤人若再生個兒子,這宮裡還有你待的地方嗎?弄不好,你這皇后的位子恐怕也不會穩當!”
陳阿嬌想了想,嘆了口氣點點頭,繼續和劉嫖欣賞詭異的舞蹈。
一名婢女快步來到這對母女身後,趴在陳阿嬌耳邊低估了一陣,陳阿嬌眼睛瞪的溜圓,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可看清,是神醫淳于先生?”
婢女連忙道:“奴婢看的清楚,是蘇中郎親自駕車將淳于先生送進來的,陛下還下旨讓淳于先生的馬車直接駛到永寧殿。”
陳阿嬌有些著急:“母親,這……”
劉嫖笑道:“女兒放心,法師的道法高超,別說是什麼神醫,就是天帝來了也未必能成,放心!”
見母親如此說,陳阿嬌半信半疑的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過他還是心有餘悸,也沒了心情再欣賞舞蹈,對那名婢女道:“再去看看,有什麼事情立刻回報!”
婢女剛走,那名小童又來了,依然黑著臉,施禮道:“皇后長公主,我師父說了此事有些麻煩,碰見了些許阻力。”
“哦?什麼阻力?”
小童搖搖頭:“不知,不過請皇后和長公主放心,這天下沒有我師父做不到的事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