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道:“秘密,你且看效果如何?”
大漢報報館緊挨著未央宮,既然任命了博士和祭酒,自然也算一層衙門。大門口幾名兵卒威風凜凜,牌匾上大漢報三個字是劉徹親筆所書,還有印鑑和提拔。無論多大的官到了這裡都得下馬下車,站在門口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才能過去。
蘇任自然也不例外,對著牌匾行了禮,這才往進走。大漢報聲名鵲起,裡面的人也越來越多,有專門探訪訊息的,也有負責撰寫文章的,更有接待商賈做廣告的。從表面上看,現在的大漢報已經具備了後世報紙的雛形。蘇任是這裡的常客,所有人都認識。第一期大漢報是蘇任親自抓起來的,可以說大漢報能有今天,蘇任功不可沒。
司馬相如正在撓頭,他從來沒幹過這個工作,只跟著蘇任學了兩期,很多事情拿捏不準。朝廷的政令還好說,其他的就不知道什麼該留什麼該舍。看著各種各樣的文章,司馬相如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前沒覺得幹這事有多大難度,真的弄起來才明白他和蘇任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一推開門,蘇任就笑道:“司馬兄這事要幹什麼?怎麼趴在地上?堂堂大漢報的博士這種形象可不好。”
一抬頭髮現是蘇任,司馬相如大喜過望,一軲轆爬起來,抓著蘇任的胳膊就不放:“來的正好,快快幫我看看,這些東西該留什麼該舍什麼?看你乾的時候輕輕鬆鬆,自己辦起來覺得毫無頭緒。”
主父偃也走了進來,笑道:“先生快幫幫司馬兄吧!再有幾天司馬兄的頭髮就要被自己揪完了!”
蘇任笑呵呵的坐下,隨手抓起一片文章看了看:“馬前街的屠夫為了一兩肉和人鬥毆,這誰找來的?這等破事要他作甚?”將紙片丟到一邊,又拿起一張,點頭道:“甜水井井水甜,官府愁愁府官,這個就不錯,單單是這名zì一聽就喜歡,我都禁不住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很好,留下!”
不到一炷香時間,蘇任將滿地的紙片看了一邊,留下其中八篇,其餘的扔到一旁,拍拍屁股站起來:“以後就按這個標準辦,咱們這是報紙不是邸報得分清!”
喝了口水,在司馬相如、主父偃和韓慶的陪同下,坐下說話。對於蘇任處理稿件的手段,司馬相如佩服不已,他覺得除了詩詞歌賦以外,其他的怎麼看都差不多,取捨起來也最麻煩。蘇任說了幾個方法供其參考,這要歸功於當年學文科的優勢。
聊了一會,蘇任道:“怎麼沒有莊青翟被罷官的訊息?沒派人去丞相府問問?”
“已經問了好幾趟了,說是陛下還在猶豫,廷尉府也接到舉報莊家為禍鄉里的狀子,所以這件事就這麼拖下來了!”大漢報館的管理是分工的,司馬相如是總編輯,主父偃負責日常管理。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主父偃更有發言權。
“那就派人去廷尉府,整個長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咱們的任務就是將事件真相大白於天xià!”
“這……”主父偃有些為難:“有關朝廷的訊息都是朝廷發來的,咱們派人去是不是……”
“怕什麼?就說是大漢報的,若他們攔著,那就在頭版寫廷尉府阻攔真相,看他廷尉府咋辦!”
“這有些過了吧?”韓慶都覺得不妥。
蘇任鄙視的看了看幾人:“瞧你們的膽子,咱們大漢報三個字可是陛下親書,其中的意味可否明白?”
幾個人都搖搖頭。
蘇任嘆口氣:“告訴你們一句話,咱們就是陛下的喉舌,只有這樣大漢報才能辦下去,你們不想想陛下為何遲遲不下旨罷免莊青翟?既然陛下不願yì,咱們自然要替陛下張目,廷尉府不阻攔則以,膽敢阻攔,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廷尉!”
&niàn寫上大漢報書吏,但凡有這牌子的去各個府衙代表的就是咱們大漢報,誰若被欺負了,那就報紙上見真章,不說遺臭萬年,至少這長安城別想待了!當然牌子不能誰都給,一定要控制數量,只有表現突出的書吏才有資格有,就目前來看十個足以,凡是出去瞭解情況的書吏必須亮這個牌子,否則打死無算!”
幾個人越聽越心驚,看蘇任的架勢這是要和天xià官府為敵呀!司馬相如還好,腦子比較活的主父偃已經後悔來大漢報做什麼祭酒了,真的那麼幹說不定出門就被人拍黑磚。
蘇任看了主父偃一眼:“明日去廷尉府就由主父先生走一遭,無論廷尉府什麼反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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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假了,可以安心回家過年了。在這裡也恭祝你新春快樂,閤家團員。最主要的就是猴年財源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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