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說,看蘇任還有什麼後招?”
劉孝還要說話,劉賜卻點點頭:“如此也好,既然找到了源頭,就不怕蘇任還能做出什麼事來!孝兒,立刻派人盯緊翠香樓,有任何異動立刻報告!”
“諾!”
蘇任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一大早就被李當戶從被窩裡抓出來,昨夜就沒怎麼睡覺,又起的這麼早,很有些不適應。既然第一階段的目標已經達成,最好就是回去補個覺。
剛一轉身,就被李當戶一把攔住:“接下來怎麼辦?他們拿走了絹布,自然就猜到是我們所為,你不是說不能讓他們知道嗎?”
蘇任無奈的坐下:“我改主意了行不?為了這破事昨夜忙活了一夜,你能扛住我扛不住呀!沒睡好腦子發木,什麼都想不明白,等我睡醒再說。”
韓慶坐在一旁只是笑,對於蘇任這種幾近無賴的做法不是第一次見了,每每有大事發生的時候,蘇任總是喜歡這樣作弄別人,似乎看著別人抓耳撓腮作為聰明人的他心裡舒服似得。
攔住李當戶繼續糾纏蘇任的手,韓慶道:“李將軍稍安勿躁,接下來的事情先生早有安排,在下已經吩咐人下去做了,不用李將軍擔心。”
公孫賀使勁撓自己的頭:“我快瘋了,你們說的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霍金笑道:“誰讓你喝那麼多酒,整整睡了兩天啥事都耽擱了。”
公孫賀哈哈大笑:“好酒自然就要多飲幾杯,這才不枉和蘇中郎做朋友,既然是咱們蘇中郎的朋友,他的好酒好菜自然要多吃,這樣回到長安才有吹噓的本錢,你們可知長安那間翠香樓吃一頓得多少錢?整整五百錢,還是在大堂裡的消費,本公子也算有些錢,那也不能天天去,更加不能如現在這般住在裡面了。”
李當戶瞪了公孫賀一眼:“說正事呢!”
公孫賀被李當戶這樣看慣了,笑了笑嘟囔道:“不就是讓兩個諸侯王去長安嗎!不用遮遮掩掩的,要做就正大光明的幹,派人去問一聲,既然他們答應了就不好推辭,若他們不想去想什麼辦法都不成,陛下的聖旨也沒作用。”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公孫賀這話說的直接明瞭,也說中了整件事的本質。人家是諸侯王,除了皇帝以外最大的官,就算是皇帝在給這些人下令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更別說旁人。只要那兩人打定主意等,任何事都動搖不了人家。什麼失信?什麼人言?甚至於輿論那些東西,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一文不值。
蘇任也不說話,看著公孫賀,心裡想的卻是,難怪這傢伙以後能做丞相,的確有些斤兩,僅憑這兩句話就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蘇任也對自己的做法覺得可笑,總用後世人的那一套來對古人,他忘記了兩個時空的階級基礎不同,後世那是文明社會,口誅筆伐之下任憑你再厲害也得脫層皮。這裡是大漢,皇權至上,只要皇帝一聲令下,甘願赴死著不計其數,不管這個皇帝是真皇帝還是土皇帝。
劉奎是過來人,很明白公孫賀話中的意思,昨日他就有些想法,但自己新來不好張揚,既然公孫賀已經挑明,他也沒了顧忌:“公孫將軍說的很有道理,淮南王和衡山王若一定要等,誰也沒辦法,先生的那些計劃對付一般官吏可用,對付這兩人沒有任何效果,與其在這裡與那兩人浪費時間,倒不如立刻回長安做好準備,既然兩大王說要去,遲早都是要去的。”
“誒?!劉兄說的對!還是趕緊回長安為妥!”公孫賀興奮道:“都出來一年了,該回去了,衛青的大姊還等著我登門求親呢!”
李當戶看看公孫賀對衛青傻笑,又看看韓慶與主父偃沉思,最後才將腦袋轉向蘇任:“你怎麼想?”
蘇任深吸一口氣:“他兩個說的對。”
“你是說咱們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