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共產主義先驅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有過這樣一條名言: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律法,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會無視世界上的一切,包括律法之外限制人類所有慾望的東西。
蘇任只是給這些處在萌芽期的資本家一個甜頭,這些人就像蚊子見到血一樣蜂擁而至,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甚至於恬不知恥的湊上來,全然不顧他們面前的是陷阱還是餡餅,為了這點蠅頭小利,甘願冒著傾家蕩產的風險也在所不惜,還是削尖了腦袋往裡鑽。
在蘇任用呵呵、哈哈、嗯等全無任何意義的詞彙就將那些人打發,不但熱情的奉上自己的全部家當,還興沖沖的回家等待著上天給他們送來熱騰騰的鳥屎。不用一炷香時間,蘇任便從那幾人手裡弄來了二百金,而且還都是現錢,不立字據,沒有承諾。
一旁的韓慶看的目瞪口呆,他想不明白,這些人就這麼相信蘇任,難道說蘇任的信譽比官府和朝廷還好?想了想,覺得不是,自然是為了那豐厚的回報。韓慶甚至想到,只要下個月蘇任還能給這些掏錢的人豐厚的回報,剩下那些人就算死也會衝進來。
早shàng剛被搬空的金庫,到了晚上又被塞了好多。看門人長出一口氣,他是看金庫的,若是金庫裡什麼都沒有,也就等於失業了。幸好沒有讓他久等,要不然他都沒臉站在空蕩蕩的金庫門口。
晚上吃飯的時候,果然接到了劉安派人傳來的訊息。劉安告訴蘇任,因為淮南尚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預計還得一月才能啟程,希望蘇任諒解,並懇請蘇任等候。
劉安的人剛走,桑於集就來了。這一次他帶來了兩輛馬車,看樣子有一千金,不用說這些錢還是劉宏的,而且還是劉宏在試探自己,只要這一次過關,劉安和劉宏很有可能會再次追加投資,而且會是很多。
沒和桑於集廢什麼話,便讓人收了錢財,給了回執,打發桑於集走人了。桑於集一走,崔久明的胖臉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笑呵呵的看著蘇任:“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蘇任也笑笑:“明白就好,和上一次一樣,留下這個月該付出的利息,剩下的全部拉走。”
崔久明點點頭:“你就不怕萬一被人識破該怎麼辦?諸侯王的錢是那麼好騙的?”
“那時我已經到了長安,有皇帝做後臺還怕誰?”
“好吧,說,給皇帝分多少。”
“哈哈哈……”蘇任大笑,指著崔久明:“還是你明白我,也最懂我,這麼大的事不把皇帝拖進來,黑鍋他可不願yì背,你覺得分多少合適?”
“一半一半?”崔久明詢問道。
蘇任搖搖頭:“一半一半恐怕不行,這點好處滿足不了皇帝的慾望,至少也是七三開。”
“七三?哎呀,還是做皇帝好,只背個黑鍋就能拿大頭,難怪人人都要做皇帝呢。”
“咋?你想造反?”
崔久明連連擺手:“這話可不能胡說,我就一個商賈,要什麼沒什麼,如何造反?”
“也是,你窮的只剩下錢了!”
崔久明也大笑:“這話聽起來不錯,的確我窮的只剩下錢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二月不是個忙碌的月份,壽春的氣候回暖不少,溫度升的也很快,到了二月中旬,厚重的衣服已經穿不到身上了。昨天坐在院子裡,還喜歡找紅豆杉枝葉的空隙間投下來的陽光,到了今天就要找陰涼的地方待著。
壽春的恢復速度也和這天氣一樣,降溫的快,升溫的也快。街面上那些死裡逃生的買賣人重新冒了出來,只不過很多店鋪已經換了東家。
馬衚衕本是牲畜集散地,但是今年這裡竟然沒了賣牲畜的人,倒是開了不少的酒肆,而且學著翠香樓的樣子,搞出了不少花樣。沒事的時候,蘇任去過兩次,找那些裝潢講究的店鋪品嚐過,除了菜品樣式和稀奇的名zì之外,在味道方面簡直可以稱之為天壤之別。然而就是這樣的地方,竟然也人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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