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冷笑一聲:“世子就這麼相信段宏走的是水路。”
左吳道:“不管段宏走的是水路還是陸路,蘇任出城定是做什麼對我淮南不利的事情,下臣以為可讓蘇任進城,並派兵將別院圍起來,以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蘇任不與外人接觸,他就是有縱天之能也是枉然。”
劉安點點頭:“那就這樣辦,派人將陳定從永興渡叫回來,如今壽春的情況需要嚴加防範。”
劉宏想要說什麼,看了劉安的眼睛,便沒有張嘴,低頭沉思,心裡總覺得七上八下。
城門口的對峙讓隊率汗流浹背,不時的回頭向城內張望,生怕自己變成城牆上掛著的那些人。眼看著就到了關城的時候,依然沒有命令下來。隊率深吸一口氣,只要關了城門不讓蘇任進城,自己就不算失職,卻有擔心萬一大王改了主意,自己卻將人關在城外又該如何。
一匹快馬飛奔而至,看見馬上騎士的衣著,隊率長出一口氣。慌忙上前,跪倒在地:“小人拜見都尉。”
都尉沒有下馬,繞開隊率來到蘇任面前,拱手道:“蘇先生久後,大王令,先生可以進城,並讓小人率兵保護,請,”
隊率連忙揮手,讓自己的手下讓開路。蘇任一笑,縱馬進了城,路過隊率身旁的時候,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你不錯,將來能做都尉。”
隊率的臉都白了,連忙去看自己的上司。都尉瞪了隊率一眼:“還不速速關門,隨我護送蘇先生回去。”
一陣手忙腳亂,厚重的城門被關了起來。在一群圍觀的百姓中,蘇任被三五十個軍卒圍在中間,朝著別院而去。圍觀者期待的打鬥沒有發生,垂頭喪氣的縮在街邊,尋找可以禦寒的東西。
韓慶和侯勇自蘇任出門之後,總是不放心,又聽見因為蘇任出城,淮南王破天荒的大開殺戒,緊跟著整個別院便被數百軍兵圍了起來。兩人覺得事情鬧大了,他們已經做好了殺出城的準備,就在即將動手的時候,看見蘇任被一群淮南軍兵圍著朝別院而來,侯勇大喊一聲,召集人手就要搶人。
韓慶連忙攔住:“且慢,看看再說,不可傷了先生。”
離著別院不遠,都尉停下馬匹對蘇任道:“先生請,為了先生的安全,大王調派三百兵卒保護先生,大王言這幾日城中不太安全,先生無故還是別隨意走動的好。”
蘇任一笑:“感謝大王,請告訴淮南王,在下明白。”
別院中緊張的氣氛隨著蘇任回來重新歸於安靜。韓慶和侯勇緊緊跟在蘇任身側,侯勇還好,他是軍人出身,向來直來直去,只要蘇任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韓慶就想的有點多,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之後,覺得這一次淮南王很可能會對蘇任動手。
“先生可見到天使。”
蘇任點點頭:“見到了,該說的都說了,就看段宏自己怎麼想,他應該有主意。”
“那就好,既然如此,咱們是不是也得離開了,再留下去恐淮南王對先生不利。”
蘇任搖搖頭:“不急,能不能讓淮南王乖乖去長安就在這幾日,只要咱們保持低調,劉安不會拿咱們怎樣。”
“可我擔心萬一……”
“副使不用擔心,有我侯勇在,就憑淮南國這些郡兵還攔不住咱們。”
蘇任大笑:“看看,韓先生竟然沒有侯將軍說話硬氣,有損你家先祖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