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何反應,”蘇飛連忙問道。
“世子大怒,發了好一通脾氣,你看,我身上的傷痕就是世子打的。”童子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左臉亮出來:“總之,雷郎中小心些,世子說今日要和你堂堂正正比試劍術。”
蘇飛看了一眼雷被,對小童怒道:“爾等是怎麼辦事的,”
“小人該死,可……”
雷被一抬手:“罷了,此事遲早世子會知道,世子何在,”
“還在堂中,說要等雷郎中回來。”
劉遷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面前的几案上擺著一柄寶劍。這是劉遷的佩劍,名曰流光,據說是楚國名將所造,傳了數百年。到現在依然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平常劉遷對此劍愛惜有加,輕易不會示人,也只有雷被見過幾次,今日將此劍拿出來,可見劉遷有多生氣。
“臣下蘇飛雷被,拜見世子,”
劉遷面無表情,冷冷的望著堂下蘇飛與雷被:“長興街的事情可辦妥當了,”
“稟世子,長興街的事情被蘇任識破,當場還原了我們的計策,百姓非但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對蘇任崇拜有加。”
“那就是說失敗了,”
“是,我們失敗了,”
“啪,”劉遷一掌拍在几案上:“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對本世子說,此事沒人能識破的,如今被蘇任輕而易舉識破,該如何處置,”
蘇飛連忙道:“世子息怒,此事雖然失敗,咱們卻並未暴露,剛在回來的路上,我與雷郎中商議過,蘇任遲早會離開壽春,等蘇任走了之後,咱們再對大公子動手不遲,”
“哼,如此精妙的計劃,蘇任一眼就能識破,只怕蘇任還沒走,淮南國的世子就要換人了,”劉遷一指雷被:“雷郎中,本世子命你今夜前去刺殺蘇任。”
“此事萬萬不妥,蘇任乃是朝廷官吏,還是衡山王使者,若被旁人知曉,無異於謀反,對世子極為不利,請世子三思,”雷被立刻勸諫。
劉遷一笑:“雷郎中不是號稱淮南第一劍客嗎,蘇任不過一介商賈,身邊也沒有很厲害的人物,雷郎中只要全都殺了,何人知道是咱們所為,”
蘇飛嘆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都知道劉遷已經被劉安和王后荼寵壞了,最不願意的就是別人比他強。說好聽點是自傲,說不好聽點就是小心眼。忽然知道自認這麼多年的淮南第一劍客實際上是別人,無論面子和裡子全都沒了,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人嘲笑,劉遷心裡不遷怒雷被才怪。
“刺殺之計倒也不錯,”蘇飛給雷被使了個眼色示意雷被稍安勿躁:“蘇任住在別院之中,護衛只有百人,若是悄悄潛入定能一舉成功,難的是成功之後該如何,總歸蘇任是死在咱們淮南國,且是被刺殺,朝廷定不會善罷甘休,衡山王為了顏面也不能忍讓,世子當想個萬全之策之後再行事不遲。”
“雷郎中,你可有何妙計,”
雷被知道,劉遷今日就是要為難自己,深深吸了口氣,搖搖頭:“臣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