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伸了個懶腰,這一天一夜睡不好吃不好,讓一心想要享受的蘇任渾身不舒服。請大家搜尋()!更新最快的後半夜又被黃十三叫醒,還聽到一個壞訊息。劉爽在得知劉宏藏在劉廣那裡,親自帶人前去捉拿,卻撲了個空,一怒之下劉爽將劉廣抓了起來。誰勸都不聽,甚至親自動手對自己這個傻弟弟嚴刑拷打。
韓慶也頂著兩個黑眼圈,這恐怕也是他這麼多年來睡的最差的一夜。韓慶正準備洗臉,任從門裡出來,連忙上前行禮。
蘇任笑了笑:“韓先生怎麼還如此客氣,不是說好了,現在咱們是兄弟。”
韓慶搖搖頭:“私下是兄弟,在外面便是主臣,在下是先生幕僚,自當有幕僚的樣子。”
“算了,我也懶得說了,只要你高興咋樣都行?吃飯了嗎?”
“沒有!”
“那就一起!”蘇任也在蠻牛端來的水盆了洗臉。
當兩人都洗完臉,坐到廊下的時候,老賈端著飯菜進來。蘇任的早飯簡單,一疊小菜,兩個麵餅或者包子,再來一碗粟米粥。這些天下來,韓慶也習慣了蘇任這種泰然的性格,對蘇任簡單的飯菜沒有覺得奇怪。記得第一次蘇任邀請他一起吃早飯的時候,賈拿上來的飯食,韓慶以為老賈會被罵一頓,讓韓慶意外的是,蘇任非但沒罵人,且吃的香甜。
兩個人就這蔬菜吃麵餅。蘇任嘴裡含著麵餅道:“劉宏這小子還真是長本事了,竟然還能跑了,讓我都有些意外。”
韓慶連忙放下飯碗,點點頭。蘇任笑了笑:“怎麼還拘束,邊吃邊聊!別給我說那些食不言寢不語的廢話。”
韓慶也笑了笑:“其實劉宏跑了對衡山國倒是一件好事,先生想過沒有,若劉爽真的抓住了劉宏,怎麼處置?”
蘇任嘆了口氣:“也是,真的抓住了就和淮南王徹底撕破臉皮,就算淮南王不準備如何,衡山國的人也擔心淮南王報復,殺不能殺放不能放,若是朝廷一道旨意下來,讓衡山國殺了劉宏,劉爽還真的難辦。”
“所以說,劉宏逃走並非僥倖。”
“逃不逃走和咱們沒關係,倒是這劉爽還不將地契拿來,臉皮也太厚了些,吃罷飯我準備再去要一趟!”蘇任突然改變話題,讓韓慶有些跟不上蘇任的思維。不等韓慶說話,蘇任扭頭就吩咐黃十三準備馬匹,一會要去世子府。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倒也聊得開心,時不時還能聽見笑聲。一頓早飯沒吃多久,便吃光了麵餅和菜蔬,一人喝了一碗稀粥,渾身上下暖洋洋的結束了。在飯桌上,蘇任的聊的海闊天空,韓慶絞盡腦汁跟上蘇任的思維,但有些奇聞異事還是讓韓慶摸不著頭腦。
黃十三收拾好了馬匹,蘇任拍拍手起身朝外走。他一般都走後門,不願意穿過翠香樓前面的店鋪。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檻,老賈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將蘇任喊住。
“先生,奚慈來了!在二樓雅間,說是有要事見先生。”
“哦?來的還算及時,再慢一步我就要上門催債了。”收回腳,轉身朝前面而來。
不用人帶領,直接上到二樓臨街的那個雅間。門口的護衛連忙將門推開,蘇任邁著方步走進來。奚慈很客氣,見蘇任進來,立刻起身相迎。續禮畢,分賓主落座。今日是奚慈做東,蘇任自然坐在窗邊。扭頭眼樓下的車馬,蘇任嘖嘖兩聲。
“國相的排場越來越大了,竟然帶來了上百個軍卒護衛。”
奚慈笑了笑:“劉宏逃走,誰也不知道他是逃回了淮南還是藏匿六安準備隨時動手,世子擔心老夫不測,這才調派了些許兵卒護衛而已。”
蘇任點點頭:“子對國相信任有加呀!”
“世子抬愛!”奚慈順手將桌面上放著的那個錦盒推到蘇任面前:“這裡是江淮之地十萬頃土地的地契,請蘇先生查驗。”
當著奚慈的面,蘇任將錦盒開啟,厚厚的一摞地契出現在蘇任面前。蘇任數的很仔細,一張一張邊默默的計算著數量。有時候還會出聲。奚慈便坐在一旁喝著茶,聽著蘇任嘴裡鼓搗出來的數字和奇怪的口訣。
將最後一張地契數完,蘇任從中抽出一張,將剩餘的放進盒內,蓋好蓋子交給身後的蠻牛,笑呵呵的將多餘出來的那張地契遞到奚慈面前:“世子可能算錯了,這裡多出來了一百頃,請國相收回。”
奚慈任一眼:“蘇先生的算學竟然高深如此,短短時間便計算完畢,讓老夫佩服。”
“小事爾!還請收回,說好多少就是多少,在下絕不佔世子一個錢的便宜,五萬頃土地的贖買錢明日便會送到世子府,若世子不想要錢,我可以用房產和六安周邊的地產抵換。”
奚慈沒接蘇任手裡的地契,放下茶杯:“這一百頃是老夫的,雖然不多還請蘇先生笑納,老夫也是漢人,應當為朝廷盡綿薄之力,希望蘇先生別嫌少。”
“奇怪了,國相什麼時候有了一百頃土地?具我所知,以國相的俸祿,家中人口眾多,就算江淮之地的土地如何便宜,也沒有能力購買一百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