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直到後半夜才睡。手裡有一張絹帛,這是昨夜一柄飛射進蘇任房中匕首上的,張絹帛,蘇任才安然入睡。做了一夜好夢,夢見了自己的兩位夫人,早上醒來的時候,一柱擎天。
石寶推門進來:“大哥,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何時起程?”
蘇任伸了個懶腰:“等著吧,要走也得給主人家辭行,衡山王這會可能還沒起床呢。”
其實劉賜一夜未睡,當密事情發生之後,整個六安城都靜悄悄的動了起來。六安的兵卒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國兵,就是擺在明面上的軍隊。這些人疏於訓練,老弱病殘,兵器甲冑殘破不堪。整天拿著自己的長戟和短劍在街道上耀武揚威。
另外一批兵卒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這是一群不存在的人,他們訓練有素,身強體壯,所用兵甲都是精鐵打造,因為他們只忠於衡山王劉賜。
張廣昌領著這麼一群兵卒趁著夜色,在城內一陣亂竄,所過之處風捲殘雲,凡是阻攔或者們的人,全都人頭落地。那一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奇怪的是死了這麼多人也沒有發現屍體和血跡,好像那些死去的人憑空消失一般。這其中包括衡山王別院的所有僕從下人,內史府老少一百七十二口。
劉賜打了個哈欠,喝了一口濃茶,據說這東西能提神。但劉賜上了年紀,喝的再多效果並不好。管家低著頭進來,站在裡劉賜五步遠的地方:“大王,蘇長史求見。”
劉賜眉頭一皺:“何事?”
“他說是來向大王告辭的。”
“哦!讓他進來。”劉賜點點頭,左右,對滿身兵甲的衛士使了個眼色:“你們都退下吧!”
蘇任滿面春風,腦袋上的髮絲梳的整整齊齊,還換了一件白色的袍子,有點翩翩公子的味道。對著劉賜深施一禮:“下臣蘇任拜見大王,這幾天多虧大王照顧,怎奈下臣皇命在身,不敢耽擱,南面越人越鬧越兇,下臣必須上路,特來向大王辭行。”
“蘇長史客氣,本王喜歡蘇長史,若不是因為你有皇命,就留你在我這衡山多住幾日,長史大才,與本王更是一見如故,真捨不得放你走呀!”
蘇任連忙賠笑:“大王謬讚了,下臣才疏學淺,當不起大王的誇讚,欸?大王好像臉色不好,昨夜沒睡好嗎?”
劉賜也笑道:“人老了,瞌睡少,昨夜又遇上些事情,今日起來的早了些!”
“哦!大王可要保重身體,衡山國離不開大王。”
“多謝蘇長史關心,你們準備何時啟程?”
“已經準備妥當,想今日就上路。”
“這麼著急?”
蘇任道:“皇命難為,不得不快一點。”
“也好,昨日那兩個越人的事情,呵呵,們不會善罷甘休,有蘇長史在會稽,陛下也會放心些。”
蘇任哈哈一笑:“兩個越人何懼之有?他們不是來投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