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怕把事情搞大!”莊青翟已經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緩了好久,長出一口氣:“今日來我就是要告訴你,要救文黨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你卻要把事情搞大,你就不怕文黨再也出不了廷尉所?”
蘇任抖抖手,在僕人端來的水盆裡洗了洗手,準備脫了自己的外衣:“不就是錢嘛!莊御史應該知道,我是商賈,還是蜀中最大的商賈,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你!”莊青翟被蘇任氣到了:“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
蘇任搖搖頭:“不能,但能解決我老師的事情,我已經派人打聽了,只要繳納兩百萬錢,我老師就可以出來,老師的年紀大了,做不做那個蜀郡太守他應該不會太在乎!”
“好!很好!”莊青翟咬著牙:“來呀,送蘇先生出去,劫持和傷害堂邑候公子的事情不由京兆尹負責,至於誰來處理這件事情,自有宗正和陛下、太皇太后指定的人來處理。”
“呵呵呵,感謝御史大夫!”蘇任對莊青翟深施一禮。
莊青翟一笑:“不用,只要蘇先生走出京兆尹府不要後悔就行!”
重新踏出京兆尹府,這是自由的味道。只不過兩天時間,蘇任卻覺得過了好久,以前聽說出獄的人都會有感慨,自己現在也就是這樣的感覺。司馬相如、冷峻、霍金和黃十三、崔成儒、蘇凱等人都在門外等候,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接到的訊息,來的這樣齊讓蘇任有些意外。
霍金一下撲到蘇任懷裡,眼裡竟然還有淚花。蘇任拍拍霍金的後背,笑了笑。莊青翟和汲黯將蘇任送到門口,望著一群年輕人。汲黯扭頭看了看莊青翟,莊青翟卻沒有看他,而是冷眼看著蘇任。
司馬相如上前,深施一禮:“感謝二位先生這兩天對先生的照顧!”
司馬相如當年在京城的時候見過莊青翟,以他的職位沒能和莊青翟有深交。如今莊青翟已經是御史大夫,而司馬相如卻是個白衣,身份相差太大,就更加沒有接觸的機會。莊青翟看了一眼司馬相如,對這個才名遠播的才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轉身,莊青翟一句話沒說進去了,汲黯搖搖頭也跟了進去。蘇任望著兩人的背影,拉著司馬相如道:“人家是當官的,咱們只不過是普通百姓,不是一個檔次!”
高高興興的回到長安的家,董倩和冷月等人都在等候,按照蘇家的習慣,這樣的情形下,一頓團圓飯必不可少。沒人提及蘇任在京兆尹府這些天的辛酸,大家都說著高興的話。大家都高高興興,歡迎蘇任回家,就連董倩也沒有限制蘇任多喝幾杯。蘇任回來,便一切雨過天晴。
歡迎儀式結束,該高興的人高興去,該休息的人休息去,有事的人自然要說些事情。文黨既然有機會出來,那就不能放棄。
司馬相如緩了一口氣:“錢不是問題,可太皇太后那邊如何?”
崔成儒點點頭:“朝廷有罰銅恕罪的辦法,但這件事沒有太皇太后點頭,恐怕文太守未必能出來,必定將文太守罷官下獄是太皇太后,若是我們從別的方向想辦法,館陶公主那邊一定會興風作浪,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咱們這邊沒人能去向太皇太后說這件事,等於沒有機會。”
“事在人為!”蘇任道:“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事情就看我們有沒有錢!既然現在咱們有錢,那就沒有問題,只不過是錢多錢少的事!”
“那咱們找誰?”
“許昌!”蘇任說出這個名字,讓眾人都不由的愣了一刻。
“丞相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