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廣濟點點頭:“完了。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趁著天氣還不悶熱。也該回去了。蘇兄這是要去何地。”
“長安。”蘇任沒打算隱瞞。以贏廣濟的勢力。要弄清他的目的不是什麼難事:“家師文先生被下獄。於兩月前押往長安。我去長安看看。若是能救出家師最好不過。”
贏廣濟道:“理應如此。來。預祝蘇兄馬到成功。”
兩人對飲一杯。贏廣濟又道:“這麼看來咱們同路。可否同行。這山中盜匪眾多。小弟身邊人少。想沾蘇兄的光。蘇兄不介意吧。”
“呵呵。”蘇任笑笑:“不滿贏公子。我們可能要在這裡暫留幾日。若同行怕要誤了公子的行程。說起來也是我逞能。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太多。騾馬太少。要走山路。馬車是不行。正在購置騾馬。贏公子若是著急。可以另尋些伴當。見諒。”
“不妨事。幾日時間還是等的起。”
蘇任無奈了。贏廣濟這樣的狗皮膏藥真的不好對付。雖說兩家分屬不同陣營。總歸在成都贏廣濟放了他們一馬。人家笑臉相迎。現在翻臉有些不合適。只得勉強答應。說好了啟程的時間。這頓酒也就淡然無味了。灰頭土臉的回到客棧。沒想到贏廣濟竟然帶著自家的老奴已經搬了進來。
一見面。贏廣濟就笑呵呵的道:“哎呀。蘇兄竟然住這麼寒酸的客棧。讓我一頓好找。第一時間更新幸好看見認識的兩個兄弟。這才能找見。蘇兄不會怪我不告而來吧。”
蘇任的髒話就在嘴邊。最後還是憋了回去:“歡迎歡迎。只是這裡寒酸。贏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哪裡話。大家都是伴當。自然要同吃同住。”揮手叫過來店小二。從懷中摸出一把銅錢:“去前面的酒肆弄些好酒好菜。從今往後要靠諸位照拂。今日我請大家喝酒。”
又是一頓酒宴。贏廣濟是個自來熟。和誰都能說到一起。而且健談。即便蘇任這邊誰都不待見他。酒宴的氣氛仍舊非常熱烈。從大下午直喝到月亮起來。老奴才扶著贏廣濟回去休息。
兩人一走。冷峻緊皺雙眉:“咱們真的要帶著他們。這兩人可是烏木崖的。萬一……”
蘇任嘆了口氣:“既然人家沒有表現出惡意。總不能趕走吧。邊走邊看吧。監視這兩人的任務就交給蘇凱。若是兩人有任何異動。立刻除掉。”
蘇凱點點頭。反身出了門。打發走了所有人之後。蘇任開始琢磨贏廣濟的目的。上一次在成都能放了自己。這一次又湊上來。從這兩件事能看出來。這個贏廣濟至少很有些眼光。
老奴扶著贏廣濟。贏廣濟大呼小叫。引的所有護衛側目。好不容易扶回房間。老奴找了一杯水。水杯剛剛放在贏廣濟的嘴邊。原本醉醺醺的樣子不見了。換上了一副冷靜睿智的表情。
“公子。”
“噓。”贏廣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找機會出去。告訴其他人離的再遠點。這個蘇任不好對付。他手下也有幾個好手。好不容易離他這麼近。決不能前功盡棄。”
“可。離得遠了。公子的安全如何是好。”
“無事。既然今天沒殺我。只要我們沒有表現出要動手的架勢。蘇任也不會出手。”
“哎。”老奴嘆了口氣:“公子。這一次你太冒險了。”
贏廣濟微微一笑:“蘇任這個人的確得近點看。這樣才看的清楚。”剛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大聲得嚎叫起來:“好酒。來。蘇兄。我們再喝。今晚不醉不歸。哈哈哈。”
老奴便不再吭聲。放下水杯。收拾床榻。伺候贏廣濟休息。勤勤懇懇。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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