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喝了一口,臉都黑了,這哪是茶,簡直就是毒藥,張嘴就想吐了。
“不準吐!”董倩突然出現在蘇任身後,一雙眼睛犀利的瞪著他:“這可是小店最好的茶湯,誰要是吐了立刻給我滾出去!”
“呃!”眾人全都傻了,若是一般人,就憑這幾句話,這小酒肆肯定是開不成了,弄不好連成都都別想待。但是,說話的是董倩,所來的人全都一聲不吭,望著蘇任。
蘇任強忍著噁心,將那口茶湯嚥下去,臉上的神情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幾分。
“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董倩嘿嘿一笑,又給蘇任添滿:“這可是本姑娘親手調出來的,若是喜歡就多喝點!”
蘇任的眼淚差點下來,強裝歡笑:“好,好喝,謝姑娘!”
董倩看著蘇任將那杯難喝的茶湯喝的一滴不剩,這才轉身離開。望著蘇任咬牙切齒,抓耳撓腮的模樣,一桌子人捂著嘴偷笑。不等蘇任反駁,董倩又來了,蘇任連忙坐好,滿臉堆笑的望著,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
今天的菜很豐盛,而且發揚了芙蓉巷翠香樓的風格,盤子都很大,量很足。大盤子大碗擺了一桌,崔久明招呼眾人開始,蘇任卻屁顛屁顛的跑去過邀請卓文君。當然,誰都知道蘇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頭一次見蘇任這樣子,全都當笑話來看。
在蘇家的人全都來了,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能叫出名字的全都來,就連劉高也在被邀請之列。本來就是件熱鬧的事情,也就沒有分桌,將店裡所有的桌椅全都歸置在一起,組成一個龐大的桌子,二十幾口人圍坐一起,夾個菜都要站起身子。
卓文君笑看了董倩一眼,答應了蘇任的邀請。待所有菜上桌,打發了店裡的廚子和夥計,關了店門,屋裡剩下的全都是自家人。
蘇任端起酒杯:“諸位,今日崔掌櫃請客,大家不要刻意,想吃什麼就點,想喝什麼自己拿,崔掌櫃是出名的鐵公雞,今天不拔下幾根毛來就是看不起崔掌櫃!來,先喝一杯!”
蘇任轉頭,欲與身旁的董倩碰杯,董倩卻沒理他去找卓文君和冷月。蘇任尷尬的笑笑,只能自己喝。既然都是自己人,也就不用客氣,一邊擺龍門陣一邊吃喝,自由自在。算是他們來成都之後最愉快的一頓飯。因為天氣太冷,菜蔬很快就涼了,蘇任便將烤火的銅盆端上桌,又在炭盆上架了一個銅盆,裡面倒上水添上作料,美其名曰火鍋。對這樣新奇的吃法,眾人頭一次見,紛紛拍手稱好。
蘇任不斷的給董倩佈菜,盡顯殷勤。而董倩不冷不熱,既沒有拒絕也沒有高興,吃的理所當然。
霍金多喝了兩杯,見冷月幽怨的目光,起身打抱不平:“大哥,你不能總給董阿姊佈菜,也應該給大姐佈菜吧?”
蘇任呵呵一笑,連忙夾起一筷子,放進冷月面前的盤中:“失誤,失誤,都是一家人,都應該照顧到。”
董倩冷哼一聲:“誰和你是一家人,我姓董!”
蘇任道:“大家坐在一起,那就是一家人,何況當年你還救過我一命,要不然哪有現在的我?”
“你還知道?當初那是看你可憐,就算是一隻兔子要被狼吃了,我也會出手。”
“不管怎麼說,救命之恩這輩子都無法報答,姑娘的恩情蘇任永遠牢記在心。”
冷峻看了一眼董倩:“溫嶺乃是人跡罕至之所,當年姑娘怎麼會也在那地方?”
這個問題讓眾人立刻停下吃飯,紛紛側目看著董倩,等著她的回答,就連蘇任都放下筷子,看著董倩。
董倩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這件事說起來就話長了,簡單的說,也算是機緣巧合,那一年我奉師命下山回家,路遇這傢伙,也就出手相救了。”
“師命,董阿姊的師父在溫嶺?”霍芝蘭撲閃著眼睛望著董倩。
董倩點點頭:“正是,峨眉山的滅絕師太便是家師!”
“啊!”冷峻和冷月一愣,驚訝的張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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