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這是蘇任對這架勢的第一感覺。不過。既然來了。硬著頭皮都得進去。
走在一大群軍兵中間。向來有些潔癖的蘇任覺得難以忍受。不自覺的便伸手捂住鼻子。引的附近軍兵一個個怒目而視。
湔氏道校尉率領眾人在大帳門口等候。卻發現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臉上歡喜的表情便立刻不對了。汶江道校尉更是冷哼一聲。轉身便進了帳篷。
蘇任拱手施禮:“在下蜀郡兵曹蘇任。見過諸位。”
兵曹這個官名不怎樣。蘇任這兩個字卻讓眾人一愣。徒縣縣尉忘了湔氏道校尉一眼。呵呵笑道:“原來是蘇先生。蘇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只知道先生善於經商。沒想到也會帶兵。”
“這位是徒縣縣尉吧。”蘇任來之前自然做過了功課。
徒縣縣尉點點頭:“蘇先生竟然認識我。可真讓我意外。”
“徒縣是蜀郡最大的縣。縣尉手下郡兵足有一千之眾。按理說做個校尉都不算大。然縣尉一直兢兢業業。替太守分憂。太守經常在我等面前提起。縣尉大名怎能不知道。”
“太守也知道我。”徒縣縣尉滿臉歡喜。
“咳。”湔氏道校尉咳嗽一聲。徒縣縣尉連忙笑道:“我來給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湔氏道校尉。這位是蠶陵縣尉。這位是……。誒。汶江道校尉怎麼不見了。”
蘇任一個個行禮。表現的謙虛得體。讓這些縣尉、校尉心中很舒服。
進了大帳。十幾個道縣便有十幾個縣尉和校尉。其中還有司馬、軍候。小小的中軍大帳擠得滿滿當當。
蘇任尚未坐下。汶江道校尉便冷哼一聲:“蘇兵曹若是來投降的。我們歡迎。若是有別的事情免開尊口。成都就在眼前。用不了半個時辰。我們的大軍就能開進成都。”
蘇任呵呵笑著。並沒有因為汶江道校尉的無禮而氣惱。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坐到為自己準備的座位上:“汶江道校尉所言不假。成都如今全無防守。諸位要想打破輕而易舉。”
“那你就是來投降的。”
蘇任搖搖頭:“非也。我既不是來勸說的。也不是來投降的。只是有些生意想和諸位談一談。”
“生意。什麼生意。”湔氏道校尉問道。
扔下汶江道校尉。蘇任對湔氏道校尉拱拱手:“在下知道諸位的大軍缺糧。正好在下手中有一批。不知道諸位願不願意購買。”
“賣糧。你又多少糧。”汶江道校尉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說錯了。連忙自救:“有多少糧也不用。我們糧草充足。”
“呵呵。諸位何必自欺欺人。實話告訴諸位。蒙家的糧倉已經被我燒了。蒙家準備運往城外的糧米也被饑民搶了。若是諸位還指望蒙季給你們運糧。那諸位就只有死路一條。”
“格老子的。你敢威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