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一個風吹草動,資金鍊一斷,就完蛋了。
這個就跟利用槓桿來炒股、炒期貨一樣,已經是一種賭博了。
只是前些年國內經濟發展迅速,房價一直在漲,所以他們這樣做沒有問題,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利潤。
但疫情以來,房市出現波動,銀行貸款又收緊,那就扛不住了。
天元集團有一段時間也玩得挺大的,賭的就是國運昌隆,在這期間靠著銀行貸款實現了跳躍式發展。
不過到前幾年,逐漸的就保守起來,投資實業就是一大例證。
到了柳青手上,那就更加保守了。
主要原因還是對疫情下面的經濟發展不樂觀,不敢借太多的錢來發展。
天元集團現在的負債有幾百個億,所擁有的資產價值一千多億,這個負債比算是比較安全的。
不過真的出現了極端情況,資金鍊斷開,他們也得夠嗆。
更不用說天鵬地產那樣激進的房地產公司了。
問道:“你現在靠這個賺到了多少錢?能抵住那個缺口嗎?”
齊冉冉搖頭道:“不可能抵住的,我們家所有的資產都抵押了出去,在國內我們已經沒有資產了,也放棄了天鵬地產。現在搞這個,不過是給我們賺一點養老錢。”
說著,又苦笑了一聲,道:“如果你能配合我炒作睿智幣,不用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將那個缺口抵住,將天鵬地產做大做強。可惜啊,你沒有同意。”
柳青也笑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為了那一點錢把天元集團拖下水。”
“是啊,那只是我的妄想罷了,”齊冉冉道,“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有那麼一個資產狀態良好的集團,可以光明正大的發展。而我卻不行,家裡背上了那麼大的債務,怎麼填都填不下去。”
天鵬地產最大的問題就是貪心太大了,疫情之前把盤子做得太大,純純的靠著借錢來發展,結果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把自己所有的資產填進去都填不夠。
齊冉冉向柳青說道:
“其實我爸還想過另外的法子,就是在資金困難的時候,盡所有的能力擠出了一些錢給我,讓我來投資你說的很有前途的那個集裝箱公司。”
“那個確實有前途,但你那點投資,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填補你們家的那個大窟窿。”柳青實話實說。
“我知道,我爸也知道,”齊冉冉道,“那個時候他的想法只是讓我能過得好一些。畢竟我的公司都是獨立於天鵬地產的,他和我大哥都是天鵬地產的,可以申請破產,但我還能有那麼一筆資產在,那我們齊家也不算完了,以後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柳青點頭:“那倒也是一個方法。”
又問道:“按照你爸的安排,這樣也挺好的啊,為什麼你還是要捲進去呢?”
齊冉冉苦笑一聲:“如果欠的都是銀行的貸款,這樣的安排是沒問題的。可是,還有一些私人的借貸,人家並不希望那麼多錢無處追訴。涉及到的金額都是以億來計算的,他們不一定會用合法的手段來追債。”
柳青明白了。
齊冉冉又說道:“哪怕我們現在全家都已經出了國,可是那些私人的借貸,還是得還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也用不著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點柳青倒是懂。
天鵬集團找民間財團借的錢,有一些是境外的。
那麼多的錢人家敢借出來,他們自然有著收回的信心,那信心可不來自於合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