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試圖讓馬飛的父親把這個門檻留下來,馬飛的父親聽到我的話之後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地對馬飛說:“你看看,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人家小坤自己說的!不拆,留著!”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似乎又被馬飛的父親“利用”了,不過這種利用讓我感到挺有趣的,也就沒打算追究。
我看天色不早了,就暫時打斷馬飛和他父親的對話:“伯父,我們先走啦。”
“哎!叫我什麼呢!”馬飛的父親拉下臉來。
我連忙改口:“不好意思,忠叔,忠叔。我先走了哈!”
出了門之後,我對馬飛說:“你爸怎麼那麼在意稱呼這事兒啊?其實我覺得叫‘伯父’顯得比較親切,因為叫他‘忠叔’的話,總是讓我跳戲,想起一個很有名的作家……”
馬飛哈哈大笑,對我答道:“你說的是寫《圍城》的錢鍾書吧?其實我爸知道這麼叫他諧音像錢鍾書,但是因為他也喜歡錢鍾書,而且特別喜歡看他的作品,所以就故意讓別人這麼叫他的。”
我仔細一回想,可不是嘛,馬飛帶我參觀他爸爸的書房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一個書架上專門放著各個年代各種版本的錢鍾書的作品,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這裡這麼多書架,為什麼只有那個裡面要放這麼多內容一樣的書。
現在聽馬飛跟我解釋過之後我就明白了,原來是馬飛的父親喜歡錢鍾書啊,這不由得又讓我對他們父子兩人增加了些好感,畢竟,愛讀書的人都是比較有思想深度的。
雖然我現在再叫他父親“忠叔”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彆扭,不過我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麼抗拒了。
我和馬飛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他們家院子的大門口,司機也已經早就停在那裡待命了。
我先坐上車,正巧這時候馬飛的手機來了個電話。
“嗯?我爸幹嘛給我打電話啊?”馬飛一邊說著,一邊也坐進了車裡。
我對馬飛說:“說不定有急事兒呢?你趕緊接了聽一下吧!”
馬飛一邊點了接通,一邊笑道:“他能有什麼急事兒找我,我看是讓我在市裡給他帶點什麼東西回來之類的吧。”
雖然這麼說著,但馬飛還是接了他父親的電話。
“喂?幹嘛啊?這都該走了。”
馬飛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手勢,讓司機往前開著。
“啊?東西落家裡了?”馬飛皺了皺眉,又拿開電話對司機說:“你你你等會兒,等會兒,先別開了,停馬路邊上。”
司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隻能照做。很快,我們的車就停在了路邊。
馬飛繼續跟他父親交流,並且漸漸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