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香冷金猊,珠簾被風吹著微微發出一些聲音。
高斯見傅宴面露疲憊之意,不禁擔心地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傅宴聞言,沉沉應了一聲,目光從奏摺上移開,揉了揉眉心。
高斯仔細地給傅宴倒了一杯熱茶,說道:“皇上喝些茶吧。”
傅宴拿起溫度正適宜的茶一飲而盡,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下肚,胃裡升騰起一股暖意。
“對了,”傅宴的疲憊緩解了幾分,他想起一事,問說:“那個福安的傷勢如何了?”
高斯連忙回說:“應當是好上許多了,畢竟都過了三四日了,畢竟皇上給的那瓶金瘡藥可是很好用的,若是再不好上一些,恐怕都要對不起皇上給的那麼貴重的藥了。”
他原本以為傅宴政務繁忙,說不定早就已經忘記了這麼一件事了呢,這幾日也沒有聽傅宴提起和小福子任何有關的東西,沒有想到這日皇上竟然又問了起來。
看來皇上還是記著小福子的。
“嗯。”傅宴沉沉應了一聲後,便沒有再說話了。
“哦,對了皇上。”高斯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皇上……那位留春的宮女是皇上派過去伺候小福子的嗎?”
傅宴聽言面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淡淡說道:“是又如何?”
“灑家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那日小福子問起的時候,灑家差點就漏了餡……”高斯想著,傅宴應該是不希望讓小福子知道派去宮女的人是他才對,否則也不會找上這麼一個憋口的理由,說是他派去的人了。
傅宴眯了眯眼,瞧著高斯涼涼說道:“朕何時說過要你幫朕隱瞞此事了?就算讓那個小太監知道了又如何?”
高斯意識到傅宴不是很高興,忙順著毛摸道:“是灑家嘴笨,說岔了,皇上自然是不怕被任何人知道的,是灑家做了多餘的事情,還請皇上贖罪……”
“行了行了。”傅宴一揮手,眉間已有些不耐煩了。
若不是他忘記了要和高斯串通這件事,如今也就不會出現這幅局面了。
真是漏洞啊。
“是……”高斯聽言,只能閉了嘴,安靜地站在一邊,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們家皇上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晴不定啊。
不過他倒是也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在皇上眼裡,小福子確實可以算得上是特別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