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記得奴才了嗎?奴才前幾日方才在獵場上見過您呢,奴才還贏了射箭,皇上當真不認得了?”連謠語氣分外諂媚地說道。
傅宴盯著她看,似乎似在思考,爾後卻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認識。”
然後上了轎子。
連謠暗暗咬牙,沒事,就算忘了也沒關係,她總會讓他想起來的,要是記不住的話,就從現在開始記!
她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道。
但其實傅宴是記得這個小太監的,畢竟這宮裡,比這個小福子還白還瘦小的太監很難找出來第二個。
更何況那日的比賽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能夠叫他印象深刻的人可不多。
只不過方才看那個小太監一臉討好諂媚的笑容,他忽然就不是很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讓這個小太監吃吃憋也是好的。
他今日出宮是為了去視查民情,據說近幾月鹽價忽然上漲,桌案上關於這件事的奏摺都快堆成山了。
但鹽價這事關係太大,他不能只聽幾個大臣說的就妄改鹽價,以官代商,如果能幾大商販之中調和,起到的效果自然是比朝廷直接干預的效果要好的多的。
連謠是不能上轎子的,只能跟在轎子後頭。
走了一段不短的路後,幾人在一處私宅停了下來。
這處是皇家在民間的私宅。
傅宴進去之後,連謠只能在外頭等著,等他再出來,他已經是又換了一個裝束。
一身其貌不揚的布衣,明明是普通老百姓家都有的衣服,到了傅宴的身上,卻顯得昂貴了許多。
果然一張好臉能給自己省不少錢。
連謠知道,現在在她的周圍恐怕潛伏著許多暗衛。
皇上出巡,身邊不可能不帶人保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只帶了這麼幾個看起來攻擊力全無的手下。
更何況傅宴攬政以來樹敵頗多,而且他的作風一向是狠厲果決的,也傷及了很多人的利益,雖然那些人表面不敢說什麼,但背地裡手中都握著一把可以傷人的刀劍伺機而動,所以身邊潛伏的危險就更多了。
“走吧。”
傅宴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