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太監究竟是怎麼想的?
簡直有趣。
有趣極了。
傅宴第一次覺得這世上似乎也沒有那麼無聊了,滿眼的殺戮和血腥中終於出現了一點亮色,就是不知道這點亮色能存活多久了。
“你先來。”傅恆豐收下的太監挑釁地對連謠挑了挑眉。
這個小太監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剛才那副滑稽的樣子他也是看到過的了,就這種本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隨隨便便就能贏。
這下,他可以為他家王爺在皇上面前長臉了,沒準王爺一高興,回去還會給他升官賞銀,他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這樣想著,太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興奮,彷彿已經預見了那樣的日子的到來。
傅恆豐已經和傅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傅恆豐偏偏還覺得不夠爽快,又湊近對傅宴說道:“皇兄,你說你那個小太監等會兒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啊?本尊可是很期待出現那副場景啊哈哈哈……”
他笑到一半,傅宴涼涼的目光投遞過來,傅恆豐像是受到了威脅似的,微微噎了一下。
傅恆豐對他這個皇兄一向不如何服氣,他覺得自己沒有比傅宴差很多,可偏偏父皇那個老東西的竟然把皇位傳給了傅宴。
他在知道遺旨的內容的時候氣得差點把整個王府都給砸了。
但他仔細想想,父皇生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傅宴,這個傅宴就是狼子野心的典範,父皇怎麼可能會把皇位留給他呢?
一定是傅宴這個孽種背地裡搞了什麼事,或者乾脆直接篡改了父皇的遺旨。
但他還是怕傅宴的,因為他曾親眼看到傅宴將背叛自己的人栓起來,然後用刀一片一片地將他身上的肉片下來,放在鍋裡煮,煮完了之後還逼那個人吃下去。
那一幕至今都是傅恆豐夜裡的噩夢。
所以雖然平時傅恆豐在傅宴面前跳腳跳的厲害,但真的要幹什麼實質的事情,他是不敢的。
但是如果能夠讓傅宴吃癟的話,傅恆豐心裡自然是痛快的。
“還不快開始?本王和皇兄可是都等不及了!”傅恆豐避開傅宴如同毒蛇般涼涼的不帶溫度的目光,又覺得自己失了面子,於是趾高氣揚地對場上的連謠不耐煩地說道。
連謠被催促著拿起方才傅宴命人拿給她的弓箭,這弓箭對她來說使著有些吃力,不是她平時用的那種適合女兒家的輕弓箭。
但如果盡力,還是可以拉開的,雖說吃力了一些。
她現在的身份是太監,總不能因為被削了根,就用情弓箭,所以她只能先用手裡的弓箭了。
他們比的是射箭,射的卻是奴隸頭上頂著的蘋果。
那蘋果很小,沒有一個女子一個拳頭大,頂在奴隸頭上,又站在百米選的地方,射中的難度並不小。
那些頂著蘋果的奴隸們,表情上盡是絕望。
他們知道這不過是這些貴族玩的新一輪的花樣,從頭到尾,他們這些奴隸都不能被稱作是人,而只是玩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