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魏玉瓊之後,阮今瑤和魏明琅回了永昌伯府。
沒過多久,又有一人來向她請辭。
這人正是她琴樓僱來的做琴師傅。
聽說是他,阮今瑤挺驚訝但仔細想想,又感覺有幾分道理。
阮今瑤在前院的會客廳見了他。
一見面,阮今瑤就發現,今天的做琴師傅有點不一樣。
人還是這個人,但臉似乎有點變化。
不過阮今瑤差不多半年多沒見過他了,有點變化也正常。
“聽莫懷說你要給自己贖身?”阮今瑤笑著開口了。
做琴師傅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來,“不錯,我在京城這幾年陸陸續續做了上百把琴,都給了你的琴樓,想來我就是給自己贖身,你這琴樓也不會缺琴。”
阮今瑤聞言,瞭然的笑了笑。
她就說呢,去年她就知道這人忽然勤快起來,日日夜夜做琴不停歇,肯定有問題,原來是想要為自己贖身。
“你想用多少銀子贖你?當初那副玉牌可不便宜。”阮今瑤瞥了一眼那疊銀票,但被對方折起來了,她看不到具體面額。
“三萬兩白銀。”琴師把手裡的銀票放在了阮今瑤身邊的桌子上。
阮今瑤挑了挑眉。
她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雖然琴師一向低調,她並不知道他的家當,但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她真的很好奇。
不是真的好奇他錢哪來的,是好奇他的身份。
之前一直沒跟她說實話,現在他都要走了,她的心像貓撓一樣發癢。
琴師聽出來她的話外之音,揚唇笑了笑,道:“索性我以後就離開京城了,告訴你也無妨。”
琴師便把他的身份來歷全都告訴了她。
原來,他是西蜀王那個庶子的表兄。
西蜀王的庶子確實不是西蜀王親生的,而他的親生母親是琴師的姨母。
早年他們家裡遭了禍,只剩下琴師和姨母兩個人。
姨母沒過多久撒手人寰,留下一個找親生兒子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