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找了太皇太后給她的秘司的人,有哪些人的幫助,這具屍體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運出皇宮。
至於消失的張嬤嬤,自也可以藉著太皇太后的嘴,來堵住悠悠眾口。
至於事後會不會生出什麼傳言來,從前她或許還會覺得害怕,可如今聽元清一席話,雲楚月恍然,或許那些流言蜚語,並不是什麼禍事,相反,可以藉機順藤摸瓜。
屍體很順利的被運出了皇宮,秘司的人來稟報此事的時候,雲楚月正坐在桌前,提筆在白淨的紙張上寫著什麼。
秘司的人稟報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窗外樹影搖曳,卻再不見任何的人影,彷彿根本沒有人出現在哪裡一樣。
雲楚月停下寫字的手,拿起紙張輕輕地吹乾上面的墨跡,只見白色的宣紙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忍字。
秘司是太皇太后的人,秘司的人做事雲楚月自是信得過的,偏偏這樣隱秘的事情,第二日皇宮之中還是生出了一些個流言蜚語。
好在那些流言蜚語都被擋在了坤寧宮外,阿卿全然不知這段時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情,她仍舊專心的繡自己的小虎頭,仍舊時不時的與雲楚月打趣。
雲楚月每日都要花費好長時間陪著阿卿,阿卿卻總是斷斷續續的,說著說著話便很容易睡著。
兩日後,宮中的流言已經甚囂塵上,雲楚月聽著粉棠回來稟報的話,微微勾了勾唇角,“無妨,繼續盯著便是,你也知是流言蜚語,又何必太在意。”
粉棠不知雲楚月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著急不已,瞧著雲姑娘正認真的寫字,她想要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半晌,才微微行了一個禮,道了一句,“奴婢知曉了。”
粉棠走後,雲楚月看著自己寫的那個字,不再是忍,而是攻!
這幾日宮中的動態她一一掌握在手中,那些流言蜚語,她也一字不落的聽著。
坤寧宮一時之間成為了一處晦氣之地,便是連太監宮女都不願意來這坤寧宮,坤寧宮中的人出去之時,也平白遭受了許多的欺辱。
雲楚月都一一記在了心中,那些惡毒的話,那些汙衊的髒水,她都幫那人收著呢!
因著宮中的傳言太過,便是連前朝的大臣都在朝堂上詢問起了此事,兩日後,太皇太后出面,說張嬤嬤是被送出了皇宮頤養天年去了。
一向不參與前朝後宮的太皇太后出面了,自然也就沒有人敢懷疑此話的真實性了,即便有人懷疑這話是假的,也不敢再明著說。
雲楚月跪在太皇太后面前,抬頭看著太皇太后,一字一句的道:“今日失態發展,太皇太后看在眼中,應該知曉了,此事絕對不是單純的張嬤嬤受辱自殺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