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在生氣方才那人糾纏不休,我卻如此輕易就饒了他,對不對?”
不等雲楚月說什麼,他已經自顧自的解釋道:“那人並未傷我,我亦不想再苦苦糾纏,俗話說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為善,便是與自己為善。”
雲楚月聽著這一套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便覺得頭疼,擺擺手道:“公子心胸寬廣,小女子自愧不如!”
她說著便要走,身後少年笑了笑,擺擺手道:“姑娘,小生姓瀟,單名一個墨子!”
雲楚月回眸之時,便瞧見夕陽下,少年憨憨的對著自己揮手的模樣,她收回目光,搖頭笑了笑,“記下了!”
“小姐,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啊!”荷蕊掰著手指頭數落著瀟墨,總覺得一個人若是呆傻到了這般地步,學了再多學問也沒用了。
“小姐,你說這樣的人,真的能是這個國家的未來嗎?”荷蕊第一次因為瀟墨而對自家小姐產生了懷疑,雲楚月聞言望了望天,書呆子書呆子,她今日倒是真正領教過了。
不過轉念一想,越是這種人,日後到了官場上,便越是剛正不阿,不懂變通,也並未是一件壞事。
“背後妄議他人,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巴!”雲楚月忍俊不禁的說著,荷蕊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糕點碎屑,笑嘻嘻的湊到雲楚月跟前,“小姐才不會真的責怪荷蕊呢!”
兩人回到國師府,正聽說元清在書房與主考官正說些什麼,雲楚月想著元清忙正事,便沒有去打擾,去了廚房,準備了一些飯菜。
眼瞧著時候不早了,她便派人去詢問元清與主考官可要先吃點東西。
“姑娘,公子說這便與儲大人前來。”元清說這話,便是答應了要留下儲大人吃東西了。
雲楚月點點頭,忙與丫鬟一起忙活著將飯菜擺上桌,片刻功夫,元清便與儲大人並肩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其他大人,有些雲楚月瞧著眼熟,有些倒是沒有見過。
見到他們來了,雲楚月笑著微微福身行禮,幾人連連說不敢當,雲楚月笑著招呼幾人落座,自己便坐在了元清身邊。
元清握住她的手,皺了皺眉,“手上的水漬都未擦乾淨,如今手這般涼,若是病了該如何是好?”元清輕聲說著,語氣之中滿是關切,絲毫不在意旁邊還有幾位大人正在瞧著。
他拿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細細將雲楚月手上的水漬擦乾淨,又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暖著。
被幾雙眼睛同時看著,饒是雲楚月臉皮夠厚,卻也有些不自在,不由得低下頭,元清倒是不在意,用另一隻手夾了菜放在雲楚月碗中。
“聽聞楚楚今日出去了一整日,在外頭可有按時吃東西?”面對元清突然的詢問,雲楚月一時有些語塞。
她若是說自己一整天都未按時吃東西,而是與荷蕊一邊走一邊吃路邊攤的小吃,他會生氣吧?
仔細的想了想,雲楚月嚥了一口口水,極為淡定的點了點頭,“都按時吃了!哎呀,元清,你別說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