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月這話說出口,兩個小宮女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許多,便是連腳步都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雲楚月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生出幾分狐疑來,她方才絕對不是幻覺,那個女人那樣真實的趴在牆頭上看著自己,若她當真是喜嬪,好好的一個人,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她一路心事重重,兩個小宮女面對她的詢問,只是支支吾吾的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既然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為何這般害怕?”雲楚月眉頭緊鎖,看著兩人,兩人面對雲楚月的詢問,互相對視一眼,似是在商量要如何辦才好一般。
雲楚月也不著急,只耐著性子等著,許久,其中一個小宮女才結結巴巴的說,當初有人在喜嬪冷宮附近失蹤了,等到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身上還有許多的傷痕。
“像是……像是……”小宮女越說越覺得害怕,忍不住四下裡瞧了瞧,雲楚月看著她這般模樣,沉聲追問道:“像是什麼?”
小宮女身子顫了顫,極為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壓低了聲音與雲楚月道:“像是……像是被撕咬的……”
雲楚月聞言眉頭緊鎖,這好生生的,怎麼會突然出現什麼屍體,還是被人撕咬的?
“可調查清楚了?”雲楚月看向小宮女,小宮女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見著雲楚月詢問了,也只匆匆說了一句,一個奴才的性命,哪裡會有人真正的在意。
雲楚月聞言便也就瞭然了,這皇宮之中,不知藏了多少的汙垢,死個奴才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不鬧的太大,也沒人真正關心那個奴才是怎麼死的。
不過是一張草蓆子裹了扔去亂葬崗的事情罷了!這宮中對於這些事情,可以說是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跟著小宮女一路回去的路上,雲楚月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腦海中不斷迴盪著那個女子的樣貌。
宴會上,仍舊熱鬧,官員們推杯換盞,還有許多官員家中的女眷爭先恐後的表演歌舞,這些官家小姐從小便學琴棋書畫,自然一個個都才藝不俗。
皇帝看著那些歌舞,也只是撫掌而笑,卻並未真的看在心裡,時不時的與一旁坐著的淑妃小聲交談著,眉眼間滿是對於淑妃的寵愛。
眾人瞧著,便也明白了皇帝的心。
雲楚月回到宴會大殿,正遇到秦尚書家的小姐獻舞,她坐在元清的身邊,歪著腦袋一手撐著下顎瞧著,瞧到興致來了時,便詢問元清,這舞蹈跳的如何?
雲清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看向雲楚月,“此舞不錯,可見秦小姐下了一番功夫的。”
雲楚月聞言收回了目光,興致缺缺的到了一句,“這樣嗎?可得元清所喜?”
元清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手,“眼前之人,最得我心。”